他最想证明,自己的理念是同样能够成功的,但是他忽略了一点,就是那些官员是想证明青苗法胜于公检法,而不是想证明青苗法能够获得成功。
看似差不多,但在执行的过程中,那就是天壤地步。
张斐知其所想,于是道:“王学士,根据我与元学士的研究,首先,青苗钱就不太适合河中府,那里的农夫连两分利都还不上,更别说一年两期。
其次,河中府的财政就是盐政,与其花精力去借贷,就不如从盐政着手,即便青苗法非常成功,到头来,这盐钞一发,也是不够看得。”
王安石却道:“我岂不知其理,正是河中府乃是特例,我才希望离开公检法,就如现在青州的问题,这又该如何解决?税务司是鞭长莫及,而且税务司在河中府能够成功,也都有依赖于盐钞,青州虽也有盐政,但还不到解州的一成,不解燃眉之急。”
要是河中府没有盐债、盐钞兜底,在收税前,就先撒了一波钱出去,可能很多人是交不上税的,尤其是那些隐户。这样一来,地主就可以发动百姓对抗税务司。
张斐不答反问道:“如果是王学士,认为该如何解决?”
王安石道:“如今新政即便过去,也不可能在短时日内,改善财政,这就无法解决青州当下的问题,为今之计,也只有缩减开支,但这又是难以做到的,否则的话,可能如今变法的就是司马君实。”
缩减开支,不就是节流,宋朝节流的方式非常简单,就是针对三冗动刀。
王安石也知道,但阻力太大,根本就做不到。
张斐没有做声,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
王安石眯了下眼,皱眉道:“你不会是打算借机削减官员?”
“当然不是,我也无权这么做。”张斐摇摇头,道:“但是王学士你有权力这么做。”
王安石听得后半句,差点喷张斐一脸,鼓着眼道:“你这不是让我与天下官员为敌?”
臭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面目可憎,脑子里尽想着将我往火坑里面推啊!
张斐笑道:“如果王学士是被我们逼得了?”
王安石眨了眨眼,斜目打量着张斐,突然阴森森地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这事事关重大,我们可得好好谋划一番。”
“当然。”
原本驱车的龙五计算是可以回去赶晚饭的,结果司马光、王安石的热情,导致他们只能回去赶宵夜。
好在汴京是一座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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