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道深就是他们厢兵的顶头上司,下面的人扰乱军心,谤议朝政,甚至意图谋反,他这上司能不受到牵连吗?
如今检察院站出来,为两个厢兵申诉,他们肯定是支持检察院啊!
一旦被定罪,皇城司再来个扩大化,就是不死,也得被他们敲诈到倾家荡产,桥营上下肯定是支持检察院的。
李知恩也意识到这一点,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心里暗怒,你们这些武夫,真是目光短浅。
张斐点点头,又问道:“关于你营里的俸钱,我听第一证人说,常年发不足,不知是否?”
梁道深点点头道:“是的。”
张斐道:“为什么?”
梁道深道:“这是因为招入伍的厢兵变得越来越多,但是财政却未有增长,这钱自然就少一些。”
张斐问道:“为什么厢兵会越来越多?”
梁道深道:“那是因为每年各地都会发生一些大大小小的天灾,导致一些百姓流离失所,但是官家素以仁政治天下,只能帮助这些难民从军营里找份活计,让他们渡过难关。”
王安石不由得稍稍松了一口气。
张斐问道:“为何上个月又发足俸钱?”
梁道深道:“主要是上回听证会,官家得知原来劳役如此繁重,心有不忍,并且从内藏库拨出三十万贯来救济河北百姓,故此上面决定也给京城的河役发足俸钱。”
这马屁拍得,韩琦他们都差点笑出声来。
这显然都是有利于张斐的,只要将皇帝从中剥离出来,那检察院就要轻松许多啊!
张斐道:“以后还会发足俸钱吗?”
梁道深道:“不一定,倘若厢兵还在继续招人,每个人拿到手里的俸钱自然会越来越少的。”
张斐问道:“最近两三年,京畿地的河役是否繁重?”
梁道深点头道:“非常繁重,因为近几年在修汴河。”
张斐低头瞧了眼文案,“但是据我所知,你们桥营是专门修桥的,为何会去修河道?”
梁道深道:“这说是桥营,但其实我们营什么都干,这主要是根据上面的要求,如果工时较短,就会让我们的人去修理河道,亦或者漕运缺人,也会让我们的士兵去运送。”
张斐好奇道:“那岂不是会非常混乱?官家也不知道用了多少人,该修桥的人,结果跑去漕运,这桥谁来修?”
梁道深犹豫片刻道:“有些时候是会出现这种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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