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低落:“不过也是,每有一部高深秘籍出世,都会争得血流成河,这次也不例外。余月,我们可能在劫难逃了。”
“是么。”苏真轻轻应了一声。
南裳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说:“余月,你长得漂亮,又细皮嫩肉的,应该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吧,怎么想不开来这种地方犯险?”
苏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又不说话。”南裳埋怨了一句。
“我……”
在南裳幽幽的注视下,苏真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他想了想,如实道:“我母亲患了怪病,药石无医,我想给她寻求治病的法子。”
南裳凝视了他一会儿,说:“真是个孝顺的女孩子,可惜我帮不到你。”
苏真嗯了一声。
南裳又问:“除了医治你的母亲,你还有别的心愿吗?我们做个约定吧,如果谁能在这次劫难中活下去,就去帮对方完成未了的心愿,好不好?”
“我……”
苏真的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就是‘杀死陆绮’,但这不能说出口:“我没有别的心愿了,你呢?”
“真可惜啊。”
————
南裳红唇轻启,本就偏轻的话语被一声尖锐的响声打断。
是风声。
龙吼鬼啸般的风声。
风飞速钻入车厢木板的间隙,如一只只筋骨分明的鬼手,将车厢的顶部掀碎。
苏真与南裳仰起头,上空不再有遮挡物,腐叶翻卷的天空乌云密布。
失去了车顶,车厢的四壁也很快扭曲变形,被狂风扯去,车厢内的人毫无准备地暴露在风中,苏真来不及固定身体,已被飓风抬至空中,失重感刚刚腾起,他的背部已结结实实撞在了一棵大树上,发出脊骨碎裂般的剧痛。
苏真原本以为是车厢被那些怪虫突破了,但不是的,地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蛊虫尸体,它们的身躯不知被什么力量无情地切开,白肉生嫩,红血黏稠。
剩下的虫群仍在空中嗡鸣,却没再理会食物,更像是在逃命。
苏真从树干滑落在地,呻吟着睁开了满是血丝的眼眸,然后,他看到了更为骇人的一幕:
他见到了陆绮,乌丝白裙的女人立在满天烟尘里,体态娴静,如临湖面之上,喧腾的烟尘皆是四散的浊波,陆绮头顶的四瓣莲花也已盛开,清辉皎白,不类俗物。
相比之下,那位大招院的丑陋罗汉已是强弩之末,他十指尽断,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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