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叼了条受伤的红色大鲤。
弟子们将病人团团包围,殷勤医治。
这条翻着白眼、口吐白沫的红鲤竟真给他们治好了。
童双露对这乌鸦刮目相看,不由问:“玄鸟大仙,你过去是在哪修炼的,这一口人言真是流利到无可挑剔。”
红嘴乌鸦实诚道:“大招寺镇魔塔。”
“什么?”
童双露吃了一惊,问:“你是大招寺里逃出来的?”
“不是逃出来的,是飞出来的。”红嘴乌鸦问:“你不相信吗?”
“不是不信,只是你这镇魔塔里的大妖,怎么会来给这小院看门?”童双露问。
红嘴乌鸦似被问住了,眨巴着眼珠,像是什么也记不起来。
席饮烟帮着解释道:“当初我们迁徙入毒山,为炼仙丹避世而居,可其他三脉的长老却忌惮我父亲的丹术,怕他金丹大成,继承掌门之位,于是重金雇了杀手要来灭我们满门。
谁料这些杀手在山下遇到了一头魔鸟,被尽数杀死,啄了眼珠,魔鸟也在厮杀中身负重伤。这魔鸟虽是无心之举,却也化解了我宗的灭门大难,父亲感怀它的恩德,就将它带回宫内。”
童双露咋舌:“这乌鸦是那只魔鸟?”
席饮烟道:“正是,魔鸟心肺碎裂,奄奄一息,父亲以丹术为它炼了颗心脏,它如今秉性善良,以前的事也几乎忘了。”
红嘴乌鸦点头道:“好像是这样。”
但它对自己的身世毫不在意,嘎嘎叫着飞走,巡视山岭去了。
九月初七,老道人出关,启程前往识鹿山。
“老先生的仙丹已炼成了?”苏真问。
“没有。”
席乌首无奈地说:“斗丹大会即将开始,事不宜迟,只能在去往识鹿山的路上炼了。”
“我听说丹师炼丹之前,往往要沐浴更衣,打坐静神,炼丹之时更要全神贯注,不能被外物打扰,此去识鹿山路远山遥,变数颇多,老先生……”
苏真说着说着,忽然皱起眉头,欲言又止。
老道人笑道:“你看出来了?”
苏真缓缓点头。
他看出来了,最多再过三个时辰,老道人的耳朵和眼睛都要被毒素侵蚀,等他眼瞎耳聋之后,倒是可以轻易进入炼丹所需的浑然忘我之境。
这对现在的他来说,也不知该喜该忧。
苏真没有在席饮烟面前点破此事。
童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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