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藤丸立香毫无波动,只是收回手、重新在座椅上窝回目前最舒适的姿势,“有种东西叫‘言传身教’,或者‘耳濡目染’,或者‘潜移默化’。这种理论抽象、感性居多的‘人生经验’是不能用洗脑灌输装置和书本文字传授的。他们才刚意识到自己在这方面有欠缺,开始在相关领域进行探索,你得给他们一点时间——我那时候在有可信的人指点的情况下,都花了一两个月才做到逻辑自洽跟自我和解呢。”
桑托显然反射性地想要说点什么,但他立刻把这句没出口的话吃回去了,撇回头去不再说话,只闷闷地开车。
这点算不上冲突的冲突没有破坏阿库尔多纳的好心情。在桑托偃旗息鼓之后,他好像又觉得自己可以说话了:“小女士,我真是太感谢你了——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办!”
话赶到这里,藤丸立香的情绪反而低了下去:“也没有特别值得谢的——其实按我的标准,这次这件事赶工的痕迹还挺明显的,结果也就一般般吧。”
“你这话仿佛阿库尔多纳在说他剑术平平。”桑托的声音干巴巴地响起来,“有时候过度的谦虚也是一种傲慢,而且这种傲慢更令人讨厌一点。”
“我是说真的!为了缩短工期把日程表排开,我在刚才那场谈话里甚至都开始人性测试了!”
“啊?”阿库尔多纳很茫然,“我没感觉啊?”
藤丸立香在烦躁之下,对阿库尔多纳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以为我在告诉他们真相之前疯狂给他们递台阶是为了什么!我脾气好所以特别宽容吗!”
“你脾气不好吗?”阿库尔多纳的困惑真心实意,“而且你也确实挺宽容的啊!”
非常明显,藤丸立香被这种真心实意打败了。她为了稳定情绪而长长吐出了一口气,这让她显得仿佛在字面意义上“泄了气”——这一次,轮到驾驶座上的桑托事不关己地笑出声了。
接着,毫不意外的,他很快就听见了后排传来一阵软垫拍打声,其中还伴随着少女尖细得像小猫似的抓狂咆哮:“阿库尔多纳!你不应当只有剑术这一项不平平!”
“但是我真的没觉出来你在测试什么啊!”为了继续不受影响地说话,阿库尔多纳不得不伸手做出了一些形式远大于意义的防御动作。
他还是没抓住藤丸立香想表达的第一个重点,但却越过了这个结论,莫名其妙地直达了第二个:“但确实,人性测试是不好的。我能理解为什么你觉得这件事你处理得不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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