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回一句:“哎呀,挡着个路上干啥呀?你咋没把自己丢了呢?”
“嗯?我说的是丢了针呀线呀之类的。不是丢了……”
可是,岳红枫一拐弯进了造型厂房了。
红枫一时间,不知道该和谁去说说心里话。
她又在给造型工段吊沙箱,下面的年轻后生刚把吊钩钩好就起吊,缆绳哗啦一下滑到沙箱一边,半空中的沙箱倾斜着,晃晃悠悠像要掉下来。后生没好气地骂上了:“嗨嗨,还没有钩好呢,我操,有病了这是?”岳红枫很少发火,一听这话,也扯着嗓子来了一句:“不是挂好了么?”
后生气哼哼道:“你眼睛没看见?想啥呢?”
“管我想啥呢!”红枫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这可能是她两年来少有的发脾气,“阴阴看你给我手势,可以了,是你没有弄好绳子,怪谁呢?”
“就是怪你呢么。”后生有点得理不让人,还想吵架。被闻声赶来的宋师傅呵斥住了:“怎么了?叫喊啥叫喊?就你厉害?”宋师傅走到后生面前,瞪着眼睛,好像只要后生再敢声音高点,就要给他一巴掌似的。
红枫心事重重地往回走,一出造型厂房,迎面碰到事务员朱师傅。朱师傅关心地问:“红枫,现在如果没事,贾主席让你去一下呢,啊。”
红枫站住答应着笑笑。朱师傅走两步,又回头问:”红枫,这两天你好像瘦了,怎么了?”
”嗯?没事,就是这样吧。”红枫笑着答道,“呀,这两天也许有点累。”
“可不是呢,看你老是往厂房跑,忙的要命,回家又是一大家子的事,注意点别太累了啊。”朱师傅说,仔细看看红枫的脸,“这两天是不是夜班呢?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红枫忽然把脸往回缩一缩:“没事没事。”因为朱师傅是女的,她有时候在车间帮忙时,经常和朱师傅聊聊,朱师傅很体贴她。但现在肚子里的心事,还是不便说。
红枫径直到了车间办公室。她刚进右手办公室,贾主席就问道:“诶红枫,这两天没见你么,是不是忙着准备厂里劳动大赛的初选呢?”
“初选?不是还有两个多月呢么?”红枫问。
贾主席看看红枫的脸,心想,这娃娃这一两天怎么一下就瘦了,就说:“是的呢,还有一两个月哩。我看你挺忙的,我说不要耽误你,等你忙完了再说吧。”
“呀,就是,我差点忘了———上次就说要换板报了。等我这两天抽个中午时间换。”红枫说着到墙上的一面镜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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