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年猪的梁峰吗?不,他倒怨恨起那只大黄狗。
要不是大黄狗嘴馋,叼吃了一口猪板油,他也不会多嘴,不会多嘴就不会发生之后赌吃的事情。当然怨恨也是白怨恨了,人怎么能跟大黄狗那种畜生计较呢?他自我调节不太平静的心理,慢慢地也就平静下来了,几乎把与这件破事相关的大黄狗忘记了。
第二年夏季的一天下午,虽然天气还是很热,但是比中午要凉爽一点。家里柴火不多了,妻子催他上山砍些柴,他拿起一把刃端带钩的柴刀,在家宅天井边的砺石上磨了又磨,磨得发亮。
他觉得刃口飞快了,就自言自语地发感慨,磨刀不误砍柴工。就这样了,他拿着这把刚磨过的看上去寒光闪闪的柴刀出门,绕出村口,远远就望见一列东西走向的层峦叠嶂的山脉。
再走一段路就近了一道山坡。他突然停住,发现山坡上有两只狗正屁股对屁股,在牵牵扯扯地交配。他认出来了,其中一只公狗,就是去年腊月梁峰家用年猪那当儿叼吃一口猪板油的大黄狗,这勾起了葛南梓的仇恨。
本来开始他用邪乎的眼光邪乎地欣赏两只狗难分难舍卿卿我我的野合,眼下,他倒要教训一下那只大黄狗。
只见葛南梓踮起脚尖走路,不弄出响声,悄悄地靠近。狗是何等动物?早就闻到生人的气味,它们牵扯在一起,正欲分开,却不是那么容易,因为公狗的东西进入母狗里面,在荷尔蒙的作用下已经膨胀增大了,一下子拉不出来,便逃离不开。
加上两只狗缠绵着形成了“背道而驰”的架势,那么彼此就成了各自难以逃离的障碍。
狗日的,报仇的机会来了。葛南梓一个箭步冲上去,得意地叫一声,旋即挥起那把飞快的柴刀朝两只狗相接洽的屁股之间奋力砍下去。
好家伙公狗粉红粗硕的狗鞭砍断了,它因负痛而发出嗷嗷的叫声,一溜烟钻进了林子。在经过之处,留下的一道道血迹。那只母狗也哼哼唧唧地叫着,趁机从不同的方向逃进了林子,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虽然解了恨,葛南梓还是觉得有些遗憾。要是刚才用柴刀砍那只公狗的脑袋,它就会被砍伤而跑不了,甚至连同那只母狗一同逮住,杀了它们,狗肉可以烹食,狗皮可以加工成皮制袄子,冬天御寒太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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