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说这种乱人心魂的话。
苏挽烟也不敢将这话说得直白,抿唇间又轻抚起余南卿那被她捏疼了的脸。
村长帮忙看了个宜出行的日子。
二月十三,凌晨。
天未破晓,苏挽烟与南卿就在这万籁寂静之时,悄悄离开了村寨。
来送他们的,只有村长一个人。
留守在驿站的守卫军已经先行一步,先遣部队早在昨日便已经探明路况,如今正在数里之外的官道等着他们。
村长不是煽情的人,也不知该在送别时说些什么,只提两袋干粮与粗粮过来:“这雪还未完全化开,山道易滑,你们路上小心,这些……你们可以在路上吃。”
他想给他们拿点肉,但是肉已经在过年的时候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些边边角角,老村长不好意思拿出来。
黄叶跟落雪接过村长手里的两袋麻袋。
苏挽烟从怀里拿出一袋银子,感激道:“这些日子承蒙村长关照,这些银子村长您拿着……”
村长正想拒绝,却听苏挽烟态度强硬:“这些您必须拿,也不光是给村长您的,也是我回馈给村民的。”
这一说,村长在犹豫之下,还是接了过来。
其实苏挽烟他们给的已经够多了,光是大年初一给他们孩子的压岁钱,都已经够他们吃喝一辈子。
但想到寨子里的村民,村长也不再矫情。
想了想,还是说了句:“其实……让他们来送送您,也是不错的。”
与苏挽烟他们相处了那么久,就是石头也会生出感情,更别说是人了,他都能想象得出,村民一觉醒来知道苏挽烟已经走了时的模样,该有多遗憾。
苏挽烟闻言只笑了笑,垂眸:“就此别过。”
萍水相逢,不过是生命中彼此之间的一点小插曲,或许他们以后还会再见,又或许以后都不会再见。
苏挽烟也不知道,但这样平平静静的离开,她觉得是最好的。
不会太过热烈,又不会太过冷淡,于生命中的过客而言,十分得宜。
见此,老村长也只能恭身回礼。
苏挽烟在余南卿的搀扶下缓缓步上马车,随着马车渐行渐远,村长在村道上站了好久,这才点燃了烟斗,回村去了。
从村寨离开,回馥州的脚程走得很快,二月底便抵达了馥州边界。
后用时三日,便抵达馥城。
恭亲王回归,馥城的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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