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人衙门中无数身影来到了此处,看着地上已经死亡的朱阳父子,神色复杂,发出了一声声的叹息,最后又一一消失。
魏渊伫立窗前,目光俯瞰庭院,神色平静,温和的开口说道。
“让人将朱阳父子尸体收殓,找个地方埋了吧!”
“是,义父!”
杨砚虽然和朱阳不和,见此情景也是兔死狐悲,神色沉重的应道,转身就下了楼,吩咐手下操办朱阳父子的身后事!
穿着囚服的许七安坐在打更人衙门的监牢,背靠墙壁,嗅着牢房里独有的潮湿腐臭味道。
“三进宫了,上辈子当警察,这辈子成了牢房常客。”
许七安自嘲的笑了笑,感慨一声命运无常。牢房里寂寂无声的,偶尔会传来隔壁犯人的骂娘声,大多数人通常保持沉默。
关在这里的犯人,绝大部分都是死刑犯,心灰意冷。刚开始还会喊冤,骂娘,被看守牢房的狱卒带出去友好交谈后,就很懂得做人了,也懂得了公众场合要保持安静的道理,谁也不想死前还遭受惨无人道的折磨。
许七安闭着眼,思索着自己还有没有活命的机会。
“云鹿书院的大儒们可能会来闹一闹,但他们是无官的白身,走官面行不通。动武同样行不通,毕竟这里是打更人衙门,有着魏渊坐镇!”
“司天监的术士肯定会尝试救我,可除非监正出面,不然也救不了我。而要想让监正出面,我的身份还不够!”
“许七安啊许七安,你真是太冲动了,忘记了这是一个没有人权的封建王朝了吗?”
许七安气恼的扇了自己两耳光,脸上只有懊恼,却没有任何的后悔,他心中有着武夫意气,男儿锋芒,见到那样的场景,如果还忍了下来,他才会真的瞧不起自己。
“地书碎片也被搜走了,不然我可以尝试让一号救我,她的咖位不知道够不够?”
想着想着,许七安就睡着了,醒来时牢房寂寂无声,小窗外是沉沉的黑夜。睡眠弥补了他施展天地一刀斩消耗的元气体力,饥肠辘辘。
借着通道内昏黄的油灯,许七安看见栅栏边摆着一碗白米饭,两只肥头大耳的老鼠,正吃的津津有味。
“草,狗日的杰瑞,居然敢抢老子的饭。”
许七安怒骂一声,饭也没得吃了,只好盘膝打坐,吐纳气机。
不知过了多久,天亮了,脚步声从阴暗的通道传来,两名狱卒走了过来,打开牢房的门,许七安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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