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向他摆了摆手:“不要担心,她也算是故人之女,否则我早就唤你过来了。”
男人微微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哈哈,年纪大了,身份又比较重要。蒙陛下厚爱,惭愧啊。”裴应甫对陆凝说,“先说说吧,魔教余孽,此事从何来?”
“我在城中,遭遇过一位使用奇门法器之人,口中称呼自己受命于一人,叫作‘少主’。炼器之术,当今天下,以当初魔教教主秋未霜最为有名。此前于镇剑山庄之中,我曾见过有人杀死庄主之子,自号魔教中人,如今看来,魔教余孽大抵是已经混入城中。”
“自号魔教中人?镇剑山庄之事,我亦有些知晓。”裴应甫说道,“然而,当日那人所喊,乃是‘魔教后人,定当讨回血债’。”
“是。”
“此事有些疑点。须知,当初魔教兴盛于江湖,魔教只是各门派与朝廷因其行事而给的名字。若真是魔教中人,他们应称呼自己为‘圣教’。”
陆凝愣了一下。
“你不知亦属正常。魔教中人不会如此称呼自己,虽不能排除其刻意如此而为,可欲盖弥彰之举,不似如此。”
这倒是陆凝不知道的事情,不过不影响。
“无论是否如此,这伙人目的尚不明确,却无疑有所谋划。哪怕是您所选择的这片青楼……您是否察觉,此地的人员颇有些怪异之处?”
裴应甫反问:“我既知你此前在此探查,如何不知此地异状?”
“您已控制此处?”
“控制?年轻人,你未免太心急了一些。”裴应甫摸了摸胡子,“还是说说妖魔之事吧,魔教如何,不过是人族之务,妖魔行事,方须谨慎。”
“我听到消息,妖魔在荥阴城周围搭建了法台,而作法已经完成。妖魔的目标,必定是以荥阴为陷阱,意图对明日将至的皇上有所图谋。”
“法台……”裴应甫眯起眼睛,“此事,镇妖司并未报至我处。”
“那裴相可否求证,镇妖司是否正在处理此事?我曾向镇妖司报告此事,而后便没有了消息。”
“我尚未去往镇妖司。”裴应甫说,“而镇妖司未曾上报,亦是古怪。林怀邕老成持重,此等状况,必会上报至政事堂。若他未这么做,不是认为需机密行事,便是出了什么意外。钦辰不在,钧天——”裴应甫看向陆凝,“你未深入此事,很好。看起来镇妖司已经是要务缠身,自顾不暇了。”
“可若是这样,妖魔怎么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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