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差点儿当场气死,想当场驳斥他一番却见知县的脸色变了,只得生生地忍住了。
作为张文远的直属上级,高县尉平时没少收他的孝敬,也假他的手做过不少见不得人的事,见知县动了容忙继续说道,“大老爷,这张三平日里处理刑狱之事倒也颇为得力,如今犯下此等罪行多半是阎婆惜那水性杨花之人勾引的。俗话说得好,英雄难过美人关,张三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家里的娘子又……”
说到这里他就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因为据她所知张文远的娘子生得五大三粗,貌如夜叉,一点儿都不像个女人,小张三自负文采风流,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呢?
不过知县老爷最重伦理纲常了,他可不敢直接说出来,只得改口道,“他的娘子过府已经多年却没有生育,小张三定是急着了,想给张家留个子嗣才遭了这淫妇的道,莫不如看在他以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对他酌情减轻处罚,以全他的孝道。”
僚机已经出动了,张文远马上附和道,“大老爷,小人知道错了啊,小人确实是色迷心窍,一时糊涂才铸下大错,请大老爷开恩啊!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他正想说“我下有三岁幼子”,但高克疾刚才明明说了自己还没有子嗣,只得临时改口道,“我若被流放了,老母无人供养,恐怕会活活饿死,我……我寝食难安啊!”
熟悉张家内情的人看了他一眼,心说你的老母今年还不到五十,何来八十一说?
县丞何道生本想拆穿他,但主簿箫谦轻轻地碰了他一下,然后朝时文彬的方向使了个眼色。何道生忙掩了口鼻,偷偷地看了一眼县令时文彬,见他面上并无恼怒之色,知道他也不想深究下去了,随即闭了嘴。
时文彬对高克疾的心思洞若观火,虽然还不知道箫谦为什么要打击张文远,但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打压他们了,自然要给县尉一个面子,当下便顺水推舟道,“既如此,那就免了流刑吧,其他的却不可饶恕了!”
高克疾心中大定,见张文远还在发呆,就喝道,“你这厮……怎么还不谢大老爷宽宥之恩?”
张文远闻言忙跪下磕头,“小人谢大老爷宽宥,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封建社会没有尊严可言,该低头就得低头,该服软就得服软,因此他跪得毫无心理负担。跪谢完了县老爷,他又向宋江行了一礼,情真意切地说道,“宋押司急公好义,我色令智昏做出这样龌龊事来,按理说已无脸面再见你,但我今日还是要给你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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