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酷暑肆虐大地,到处都是一片焦黄,张文远屁股上的伤还没好,也不想出去浪,干脆就在家里消暑了。有张母和李大莲打理家务,他除了每天早上雷打不动地早起打熬身体以外,几乎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比大家闺秀还羞于出门。
有了银子进账,李大莲也不抱怨了,连看阎婆惜的眼神都柔和了不少。但是张母却看不惯了,这天早上,张文远锻炼完了身体正要去洗澡,老太婆突然叫住他,“三儿啊,咱们手里现在有些余钱,莫不如再起一个小院,一家人住着也宽敞一些。”
张文远知道老娘的言外之意,这几天他都是和李大莲、阎婆惜挤在一个床上睡觉的,虽然都是她的女人,睡一起也没什么,但传扬出去终归不好听——俗话说“一房妻室”,张家连多余的房子都没有,也好意思纳妾?
张文远自然知道老母的意思,但一想到十年后就是靖康之变,山东全境落入金国完颜氏之手,他就没有盖房子的动力了,“哎呀,你操那么多心干嘛,阎婆惜又不常住,养好了病就要走的,干嘛要起房子!”
“胡说!谁说不常住了?”张母打了他一下,小声道,“你小声些!俺觉得这雌儿很好啊,对你掏心又掏肺,对俺也孝顺,对大莲也言听计从,留着给你生个儿子不好吗,干嘛要让她走啊?”
阎婆惜为了留在张家,这几天可算是豁出去了,不仅哄得张母眉开眼笑,连终生之敌李大莲都对她改变了看法,直夸她乖巧懂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儿。
张文远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冷笑道,“她头上悬着一把剑呢,能不好好表现吗?”
张母不懂现代术语,左左右右转了一圈也没发现哪里有把大宝剑,“啊……一把剑,哪里啊?”
张文远无语,只得换了一种说法,张母气得又打了他一下,“你呀,还说什么最懂女人,我看你一点儿也不懂女人!女人活一辈子图个啥,不就是图个如意的男人和安稳的生活吗?宋押司能给她安逸的生活,却长得不如你,又比她大那么多,凤娇当然不中意啦。你多好啊,比她大不了几岁不说,长得又俊,现在又能挣钱了,她自然就喜欢你啦。你口口声声地说她是个灾星,别人都信了,俺却不信,俺知道你不是怕宋押司,你是怕她像对待宋押司那样对你。这个你放心好了,你以前那么不成器她都愿意跟你,现在虽然没了差事却长了本事,她咋会那样想不开呢?”
张文远被老母亲的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只得落荒而逃。但张母是个锲而不舍的人,吃早饭的时候她又提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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