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很怀疑这个亚索是不是永恩的亲弟弟。
接过木刀,亚索也就是对递刀人随意地点点头,就把视线放在木桩上,眼中的血丝却是迅速退去。
他并没有像格斯一样把木桩当成自己的死对头,也没有像永恩一样把木桩当成自己,
在他的眼中,木桩就像是他那素未谋面的父亲,自始至终都沉默无声地站在那里,无法摆脱,无时无刻都在影响着他的生活,却从未站出来替他说话,任由自己背负他所留下的骂名。
飘渺无踪,就像是一阵看不见,抓不着的风。
他很想质问他的父亲,为什么要在家里最需要的时候离开他和他的母亲,
话到了喉咙里却无法出口,因为他见过母亲因为看到自己的脸而流下的太多泪水,因为他知道,就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也不可能称呼那个男人一声父亲,反而会用自己的全力狠狠地把男人揍一顿。
他其实懂得很多道理,也想要像自己的哥哥永恩一样讨人喜欢,但……除了永恩之外,没人给过他这样的机会,
甚至就连他的母亲都不喜欢他,一整天一整天都在外面务农,何尝又不是一种令人绝望的冷漠?他变成好孩子又能去讨好谁呢?
既然如此,到不如谁都不去讨好,自己活自己的,反正他的哥哥永恩永远都会站在他这边,他不是孤家寡人。
只要有哥哥支持他,鼓励他,他无所谓自己会面对多少非议、指责和谩骂,他是亚索,没人能改变这一点。
木桩前,亚索的目光渐渐平静,手里的木刀毫无征兆地打向木桩,没有章法,没有气势,好像也没用太大的力气,噼里啪啦的声音却不绝于耳,
木刀的钝锋与木桩总是若即若离,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在大多数安塔亚村民的眼中,简直就像是小孩子捡到柳条在随手乱挥,可笑至极。
并不需要考虑到亚索的情绪,也从未考虑过亚索的情绪,同龄小孩发出克制的嘲笑,之所以克制,是因为有不少成年人知道这里做主的是御风道场。
但是也仅限于此了,御风剑术道场再霸道,也不能以大欺小,堵住所有小孩的嘴巴,所以该笑,就笑,旁若无人。
素马却是在笑声中猛地站起来,眯着眼睛眼也不眨地盯着正心无旁骛地挥动手中木刀的小男孩儿,
木刀有多重他很清楚,虽然只有不到两斤,却也不是一个从未握剑的人随手就能用起来的,更何况还能一个小孩,居然能连续攻击木桩这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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