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轻巧,令狐冲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心想着这一剑怕是要把人家门庭斩成两半。
此后教众出入门墙,都会看到这柄悬在头上的剑,想想就压力极大。
两人又喝了几杯酒。
赵荣朝思过崖方向瞧了瞧:“走,我们上去瞧瞧。”
令狐冲点头,知道他要去做什么。
他们顺着山道往上,此去七八里,到思过崖后崖,面朝一个坟冢。
“风老先生,我又来看望你了。”
“太师叔。”
两人朝着深深一礼,赵荣拿着酒杯,令狐冲端坛倒酒,赵荣上前两步,将这杯酒倒在坟冢侧边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剑上。
坟冢前有块顽石,他们如往常一样抬袖扫走灰土,坐在上边。
这时喝酒说话,距离风老先生极近,像是也能让老人家听见。
兴致浓时,又请风老先生喝上一杯。
虽说阴阳两隔,却又像是被这股忘年交的友情穿透了。
“太师叔晚年总说起你,比起我这个徒孙,他老人家对你的事更上心呢。”
赵荣笑了几声,“你爱酒,风老先生却痴剑。”
“我与他老人家是剑中友,胜过你这个徒孙,又有什么奇怪?”
令狐冲认为他说得有道理。
这时对着坟冢举杯,满饮后道:“太师叔,您这小友真是懂你。”
“每隔几年,他都来此与我们喝酒畅聊,真是人生乐事。”
他扭头对赵荣说:
“太师叔感受过剑魔的剑意,曾言无敌寂寞,为此他给你留书一封,如今存在我身边,已二十多年。”
“荣兄可要一观?”
赵荣思忖几秒,忽然对着坟冢笑道:
“风老先生,您老人家痴痴于剑,心却细腻得很。”
“不过.”
“我想这封书信,我就不必看了。”
思过崖上,忽然响起令狐冲欢畅洒脱的笑声。
“甚么寂寞,甚么哀情.
“人生灿烂,总有寄托之处。”
“荣兄这一言,才是太师叔最想听到的话。”
“来,干上一坛!”
令狐冲豪气干云,抱起酒坛相邀,赵荣笑着摇头,却也抱起一坛酒。
“干。”
二人抱坛痛饮,酒可尽,豪迈洒脱不尽。
令狐冲倾倒着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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