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气态出尘的剑仙,真舍得下本钱!怎的,想钱想疯了,就整这么一出仙人跳,跳贫道头上来了?不知道贫道恰好是从江湖中来?!
一个白发童子摔着袖子飞奔下山,先与仙尉心声言语一句,“我帮他们带路,让郑大风负责待客便是,保管出不了岔子。”
一路攀谈,白发童子自称是落魄山的编谱官,当过杂役弟子,是正儿八经的宝瓶洲本土人氏,修道勤勉,奈何资质差了点,莫要因为自己境界不高便看轻了山头,咱们这山上的奇人异士茫茫多……所谓攀谈,其实也就是白发童子在那边絮絮叨叨。
方才华清恭莫名其妙的,动心起念,回头看了眼那位头别木簪的年轻道士,已经坐回竹椅,开始看书。
山上是有些小道消息的,但是往往讳莫如深。比如陈剑仙跟道门的关系,由于当年骊珠洞天的那场变故,一直不算好?相传陈平安几次游历,途径文武庙城隍庙,山水神灵的祠庙,佛家的寺庙,都会礼敬,唯独道家宫观,几乎从不涉足?
那么作为落魄山的门脸人物,为何恰恰是一位道士?
仙尉好似察觉到那边的视线,他抬起头,温煦而笑。
华清恭点点头,仙尉心虚不已,至少手上拿着的这本,是正经书啊。
看似人来疯的白发童子笑了笑,难怪吴霜降上次在山中,会说那句看似跑题的怪话。
“山脚的道士有登坛的迹象。”
白发童子还是心宽,不小心天塌下也好,无意间地起法坛也罢,自有隐官老祖扛着。
耍了一招白蛇抖鳞的桩架,白发童子晃了晃胳膊,就咱这小胳膊细腿的,不帮倒忙不拖后腿,只管给隐官老祖呐喊助威便是。
田仙一向心直口快,以心声与道侣说道:“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厚道,可我总觉得这个编谱官,好像脑子有点不正常,言行举止都很奇怪,你不觉得吗?”
晏后道笑着解释一句,“自古奇人配异事,历来异士自怪诞,我们见怪不怪就好了。”
田仙想了想,“也对。”
到了莺语峰演武场那边,聂翠娥他们看见了正在走桩练拳的少年少女们,然后就看到茅屋檐下的竹椅板凳上边坐着一溜儿人物,有跷二郎腿的,有叼牙签拍肚子的,有两眼放空神游物外的,尤其还有个青衣童子,独独站着,正在给一个邋遢汉子揉肩敲背,拿手肘抵住肩头,询问大风兄弟,老弟力道如何,轻了重了必须知会一声……
聂翠娥的注意力自然在那青衣童子身上,看他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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