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广义皱眉:“萧督主……”
“当年贺家有多少家底,想必没人比你更清楚,贺家指缝里流出来的钱财都足以养活半个京城,你们几家更是因得贺家之物家产剧增,如今却只拿区区这么点儿玩意就想打发了本督?”
萧厌将那册子一扔,落在桌上时带出几分主人的冷戾。
“十万金……呵!”
梁广义抿唇:“十万金是不足贺家家产,但萧督主该明白当年贺家抄家之后,家产过半被陛下和陆家拿走,我们几家固然拿取了一些,却也不在大头……”
“那又如何?”
萧厌满脸冷漠:“陆家被抄,家产尽没国库,本督不能去取,陛下的那份本督回头自会讨要,你们几家如今安然,不过是因为本督知晓当年之事非你们主谋,也不想大动干戈,可这不代表你们就无辜。”
梁广义急声道:“老夫未曾害过贺家……”
“那你敢以梁家先祖和所有子嗣后代发誓,陆崇远谋害我祖父之时你不知情?贺家被落罪之时,你和其他几家没有从中推波助澜,对于贺家无辜视而不见,待贺家灭族之后又如蚊蝇一般,扑在贺家千余尸骨之上吸血吞髓?”
萧厌一句话说的梁广义脸色惨白。
“你们的确没有陆家和安帝拿的多,可贺家没了之后,你们得了多少好处心里清楚。”
“拿这点东西就想息事宁人打发本督,当本督是叫花子?”
萧厌说完之后,直接挥袖懒得再看梁广义。
“沧浪,送梁太师出去!”
“萧督主!”
沧浪进来时,梁广义连忙出声:“老夫是诚意想要与你修好。”
“本督没看到半点诚意。”
萧厌冷声道:“梁太师怕是忘了,如今是你求本督,不是本督求你。”
“你也用不着拿对付曹公他们那一套来要挟本督,这朝堂如何,大魏如何,本督都不在乎,你也不必期冀着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还会在意什么大义。”
他眉宇染着寒霜,眼底戾气惊人,而那句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话更是让人心底发寒。
梁广义原本笃定萧厌退让是为顾全大局的心思开始动摇起来,他突然想起来,无论萧厌是贺家子,还是……,他当年都经历过家破人亡,亲眼看到过族人至亲枉死。
他是险死还生才活下来的,这些年不择手段才一步一步爬到现在的位置,哪怕还是当初的内监之首时都不曾是良善人,他当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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