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的回复道:“微臣查到钱荣贵几度出入开府,又查得钱荣贵最近一月变卖了大部分家产,获得了数万两银子,却突然在一夜之间散尽,三者结合起来刚好可以串连成线。”
朱元璋皱了皱眉:“此乃你一己之猜测,不足以盖棺定论。”
“回皇上,这并非是微臣的一己猜测。”岚风反驳道:“几月前,京城里来了一帮洛阳来的难民,然而洛阳没有天灾,微臣觉得事有蹊跷,就去调查了他们,几经盘查,昨日才问出他们来京城的原因,原来他们是来告御状的,告开济陷害他的父母,霸占了其家财;更不幸的是他们不小心被开济的手下跟踪,十几口人全部被其毒害灭口了。”
“竟有此事。”朱元璋愤慨道,又冷静的想了想:“你确定那些人不是诬陷。”
“绝对不是。”岚风掷地有声的回答道:“因为开济霸占的不只是他一家,还有开济自己守寡的亲妹妹,也被他夺其家财,其婆家更是被他无情的驱逐,甚至连他的亲侄女闫氏也被沦为他开府的奴婢,整日端茶倒水,此乃微臣亲眼所见。”
温文儒雅的朱允炆也怒火中烧起来,大声道:“竟如此丧尽天良,与禽兽何异,皇爷爷一定要将此事彻查到底!”
“哼!阳奉阴违,两面三刀的奸佞之臣”朱元璋怒发冲冠,猛然拍了一下桌子:“岚风,朕命你彻查开济,罪行如有属实,严惩不贷,立即处以极刑,以正天威!”
“微臣遵旨。”岚风领旨道,起身准备走,却又回来跪下,抱拳参拜道:“微臣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元璋挥手一摆道:“爱卿起身请讲。”
岚风起身道:“皇上,此案若交给我们锦衣卫来办,也不过是千千万万个贪赃枉法案中的一个,只是此案比较严重,涉事的官员等级比较高而已;然而如何处置,在百官心中都没有太大的震慑作用,就算是证据确凿,罪有应得,百官们也会认为只不过是我们锦衣卫仗势欺人而已。”
朱元璋思索片刻,觉得岚风说得不无道理,问道:“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岚风作揖道:“皇上,开济偷换的死囚,于今日午时三刻处斩,如果皇上亲临刑场,当场揭穿开济的真面目,并处以极刑,那就是告诉黎民百姓,皇上和朝廷是何等痛恨贪赃枉法、以权谋私之徒;也是告诫文武百官法理容不得半点姑息,一定要引以为鉴,如此处理的结果,一举两得,其震慑的威力势必也会事半功倍,远比微臣去处理此案更行之有效,且影响深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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