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他只是想要知道赵俊臣有没有后续手段防止梁辅臣的反扑。
赵俊臣轻轻摇头,悠然说道:“这些事情,皆是毫无意义,完全不必担心!只要是所有人皆是相信于我,他的纠缠就没有任何效果!
左阁老你要明白,朝廷收复河套之后,梁辅臣固然是大功一件、风光无限,但这也就意味着他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返回京城中枢了,必须要继续留在陕甘境内、巩固朝廷对于河套地区的统治!他远离京城的情况下,即使是出手报复,对我而言也是不痛不痒!
更何况,他想要巩固河套局面的话,不论是充边之际的百姓安置、还是建城之际的耗用钱粮、又或者是开垦之际的耕具种子,皆是离不开我的支持,到了那个时候,他会有无数事情求助于我,又哪里还敢向我报复?
再等到三五年之后,河套局势巩固、梁辅臣也会再次返回京城中枢……但那个时候,朝廷局势说不定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与他化敌为友也未必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听到赵俊臣的解释之后,显然是思虑周详、眼光长远,左兰山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然后,左兰山再次表情严肃了起来,又问道:“说到京城局势,赵大人你可有收到消息?陛下与朝廷各大派系已经开始出手削弱咱们的权势影响了……霍正源被免去了顺天府尹之职,被陛下勒令闭门思过;詹善常也被夺去了户部侍郎的位置,陛下安排‘帝党’的洪正朔接替了他的位置,这显然是插手户部的前兆;还有一批中层官员被清洗,可谓是损失惨重……”
顿了顿后,左兰山叹息一声,又说道:“即使是我,这段时间以来也是屡遭弹劾,只怕是阁臣的位置坐不长久了!这也是早有预料的事情,陛下他不会容忍我与赵大人一同留在内阁的,否则咱们对内阁的影响力已是不逊于‘周党’了!”
左兰山的这一番话,表面上是担忧“赵党”的损失,但重点则是最后那一番话,暗示了赵俊臣入阁之后,自己所付出的牺牲与损失。
赵俊臣自然也明白左兰山,当即是安慰道:“左阁老放心就好,等我回到京城之后,这些损失皆是可以轻易挽回……否则我就白病了这一场了!”
实际上,赵俊臣这次假装昏迷,总计是出于三种考虑,可谓是一箭三雕之际。
首先自然是打击梁辅臣的威望、逼迫梁辅臣放弃调查他被马匪绑架的真相;其次则是趁机拖延时间,最大程度的增加自己的好处与收益;最后则是返回京城之后向德庆皇帝告病请辞的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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