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未来判断皆是类似于黄有容,已经很少有人认为德庆皇帝还能对赵俊臣过河拆桥了。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很微妙的转变,也意味着许多看似不起眼、却又会影响深远的变化正在发生之中。
却说,就在黄有容摆出老上司的架势教导霍正源之际,却见一名巡抚衙门的师爷快步走到两人面前,禀报道:“黄阁老、霍大学士,有一位名叫李泽广的徽商,携重礼求见两位大人,如今正在衙门外面候着。”
听到这般禀报之后,霍正源原本也不以为意,还以为是又有一位徽商想要拿银子入股远洋贸易,就打算召来见面。
谁曾想,还不等霍正源说话,黄有容已是摆手道:“不见,把他的重礼也尽数退回去!若是他还纠缠不休想要见我们,就直接轰走!”
霍正源微微一愣,问道:“黄阁老,这是为何?”
黄有容瞥了霍正源一眼,悠悠解释道:“想来是你离开京城之际太急,有许多消息并不知道……这个名叫李泽广的徽商,必须要在三个月内彻底破产,最好是欠下巨债、走投无路!
这件事情,乃是赵俊臣半个月前亲自写信交代的,也不知他为何要刻意针对此人……但老夫估摸着,应该是与他儿子有关!他儿子你也应该听说过,就是去年殿试写下那篇《悬剑论》的李纯臣!
因为赵俊臣的吩咐,南直隶各界很快就纷纷行动了起来,为了刁难这个李泽广,皆是想方设法、不折手段,你刚才所见的那四位江浙巨贾,在这件事情上最为积极!时至今日,李泽广必然已是快要山穷水尽了,所以才会来求见咱们二人,想来是希望咱们二人为他做主。
但这件事情赵俊臣必然是另有计划,咱们最好是不要随意干涉!”
听到黄有容的解释,霍正源若有所思的点头,突然又抬头向禀报消息的衙役问道:“你刚才说,李泽广携着重礼求见,不知是何重礼?”
“一副董其昌的书画真迹、一尊玉观音、还有五百两银子。”
霍正源点了点头,道:“这份礼物,倒是下了血本……既然赵阁臣希望他尽快破产,那咱们见到机会也要稍稍出一份力……告诉门房,收下李泽广的重礼,就说本官答应见他,但这段时间本官事务繁忙,所以见面时间无法确定,他若是耗得起时间,就让他留在苏州境内一直等着吧。”
这一次,却是轮到黄有容愣住了。
片刻之后,黄有容轻轻点头,道:“你跟着赵俊臣之后,倒是学会了一些……新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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