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大师相劝,寡人岂能听你废话!”
“既然你要说,那就快些说道,说完之后,这铁镬还等着你。”
看着眼前这位衣衫简朴的齐国士子,多次前来劝说自己蕲年宫之事,时隔两年,在其之前,已经有二十七人因为此事身陨。
他倒是无惧,如果真的如大师所言,那么,此人倒是心机不浅。
“茅焦尝闻人言:有生者不讳死,有国者不讳亡。讳死者不可得生,讳亡者不可存国。此中道理,不知大王明白否?”
于秦王政口中之大师,茅焦也隐约猜了出来,先是身躯微转一礼,随即面上陡升伤悲之意,一双精光闪烁之眸上前一步,看向秦王政。
拱手朗声而道,甚是响亮。
“何意?”
秦王政面上不变,摇摇头,没有多言。
“大王有狂悖之行,岂能不自知也?”
茅焦那悲戚的神情之上,继续沉声而道。
“何谓狂悖?愿闻你这齐国士子高见?”
冷然一笑,此人果然和自己知晓的那些腐儒一般,动不动就搬出各种令人心惊胆战之语,正合韩非所著的《说难》之言。
“君王狂悖者,不计邦国声望利害,徒逞一己之恩仇也。”
“秦国堪堪以天下为事,而大王却有囚母毁孝之恶名,诸侯闻之,只恐人人远秦国而惧之。天下亲秦之心一旦瓦解,秦纵甲兵强盛,奈何人心矣!”
一语落,秦王政那清冷的面上哑然一笑,对着身侧的周清看了一眼,此人所谋之事还真是让王弟猜准了,正是为了蕲年宫之事而来。
而且所言,和王弟仿佛。虽不至此人是否有大才,但这份眼光却是可以,国府之中若有差事,倒是可以交托一二。
“哈哈哈,先前的二十七人均出言为太后求情,唯有你茅焦从秦国之谋而入,附带为太后求情,你很不错,数日之后,你当与寡人一起同行,迎回太后!”
既是有才,那么,先前种种则可忽略不计,此人能够在铁镬之下面不改色,胆识过人,又有独到的眼光,朗声大笑之后,便是挥手撤下一旁的铁镬和火焰。
百十个呼吸过后,那茅焦心满意足的从咸阳宫而出,停留在咸阳数年,在招贤馆中为客卿也有多日,今日算是出头也。
至于秦王政与周清则是宴饮偏殿之内,二人仍旧相谈甚欢,少府令赵高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服侍,应周清先前所语,并未说道身世之属。
小半个时辰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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