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锦衣贵袍装束的韩仓也没有半点不快。
此次前来李牧军中,乃是为了假父所谋,只要假父所谋功成,到时,任凭李牧再如何跋扈,也只是他们手中一颗生死掌控的棋子,一路之上,面上笑意不住绽放。
手持王书,也算是在幕府军帐等来了李牧的接见,天色昏暗,军营之内,灯火通明,远居塞在,寒冷之气扩散,军帐之内,也入火炉而立,倒是令体弱的韩仓浑身颤抖不已。
“大执事夤夜前来,莫不大王有要事吩咐?”
李牧散发布袍,不着甲胄,连军中最为寻常温热的马奶酒也不上,两侧的军将更是冷眼看向韩仓,瞅着那位不男不女之人,全无半点阳刚,真是心中翻滚。
“上将军说笑了,此行韩仓不过是来送粮草辎重的,素来听闻上将军历来与匈奴、东胡对战,多有大胜,建信君敬佩,韩仓也是如此。”
“前来的路上,建信君更是有言,有意建议大王擢升上将军为赵国大将军,非上将军,怕是如今的赵国之内,也无人可以担此重任。”
韩仓轻轻一笑,轻细的声音流转,有些似女子的清脆,不复男子豪迈多矣,慢条细理,拱手姿态妖娆的对着李牧一礼。
赵国大将军!
那是统帅整个赵国所有兵马、军将,乃至上将军的军中最高职位,迥异秦国国尉,却更是拥有实权,多年来,赵国之内,一直没有出现大将军人选。
“哈哈,李牧历来驻守云中,功劳不显,焉得可以为赵国大将军,况且,今日廉颇上将军领军,当比李牧更有资格。”
“李牧只愿能够令赵国边境安稳无虞便可!”
上将军李牧,为将数十年,年岁比起廉颇小上不少,虽如此,也已经奔至中年,体态魁梧,尽管散发布袍,仍旧隐隐可见那一双明亮如光之眸。
端坐在幕府军帐上首,听着韩仓之言,神色平静而应,纵有轻笑,也听不出有太多的情绪夹杂。
“上将军忠君之心,朝野上下尽知,建信君亦是佩服不已,所以,对于边军所求,无不满足。”
“只是,据韩仓所知,边军驻地一直在云中、平阴之地,何以现在大军出现在平邑,莫不是大将军无王令而下,擅至调兵?”
从邯郸出来以后,一路之上,将此行目的流散路途之中,以彰显大王、假父对于李牧的重视,或许李牧不会领情,但他们该做还是应该做。
一次不行,那就两次,只要李牧仍旧听从王令调遣,便可无忧。然,思忖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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