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至极。
“国者,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凶。”
“强本而节用,则天不能贫,养备而动时,则天不能病,修道而不贰,则天不能祸。子房,韩国被秦国所灭,这既是天道的选择,也是韩国自身的抉择。”
“你所忧心者,是韩国?是韩人?是五代相门血脉?还是其它?”
己身虽独坐小圣贤庄深处,但诸夏大事任何一件荀况都很快知晓,秦国武真侯领南阳之兵灭韩,至此,韩国国祚断绝,王室不存。
但这个结果对于荀况来说,并不意外,韩国在自己眼中,本就是名存实亡了。大道不存,术治权谋横行,此为取死之道。
数年前,韩非辞别自己,返回韩国新郑,欲要逆转韩国的国势,甚至于图谋诸夏大位,荀况也觉得并非不可能,然而,秦国终究没有给韩国时间。
韩国也没有给自己时间。
闻张良之音,更是摇摇头,怕是现在,其人都未能够明悟到底为何而悲伤,到底为何而伤感?诸般之语落下,张良为之沉默。
“子房,你是聪慧之人,不在韩非之下。”
“当初,韩非问道于我,欲要拜我为师,追寻大道,可是我并没有直接应下,而是给他出了一题?”
“今日,你可愿意解之?”
荀况继续轻语,韩非为自己最为器重的弟子,其人虽死,但其名永存史册,那些年,膝下弟子中,只有韩非、李斯寥寥数人可以与自己相合。
“师叔!”
张良以头叩地,拜请之。
“诸夏茫茫诸人,从不缺少有才之士,然则如百家之长那般之人却是罕见无比。”
“你……可知为何?”
春秋以来,诸子百家并起,但凡能够执一家牛耳之人均非凡,更别论创始之者,但为何世间却只有他们成功创下百家,流传如今。
同时代其余之人,却泯然众人矣。
张良细细品味,这个问题很简单,自己脑海之中也有很多,百家之长历来不俗,想要说些什么,但似乎又说不上来什么。
道家?由关尹子所创!
儒家?由孔丘诸弟子所创!
墨家?由墨翟与诸弟子所创!
法家?由道者而出,将天地自然知道融入治国之内!
是因为他们博学?
不是!
任何一个人也不敢说在己身所处的时代,勇智无双!
是因为他们有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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