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着面前的昌平君熊启,其人亦是先王子嗣,却一直生活在秦国,生长于秦国华阳祖太后膝下。
一生未有踏足楚国之地。
可今此之时,一切当变。
“将军亲身前来,有何要事?”
熊启亦是浅浅一笑,看着面前的项燕,以尊贵之身犯险,若无要事,绝无可能,若说有要事,似乎也没有。
起码熊启自觉,现在楚国上下内外,并无忧患。
推恩令下,那些世族虽说抵抗很大,仍旧在缓缓推进,所需要的就是时间,楚王负刍汇聚之力越发之大。
项燕重练军团,精兵铸就,其人兵将之才诸夏闻名。
即如此,还亲自入咸阳?
“在下前来咸阳。”
“实有三谋。”
“一谋为昌平君!”
“二谋为楚王!”
“三谋为楚国!”
项燕沉吟数息,魁梧的身躯挺立,再次深深一礼。
而后看向熊启,落下口中之言。
旁侧项梁只是颔首,没有多言。
“何也?”
熊启神容未改,就那般看着面前的项燕。
“秦王嬴政继位之初,昌平君便是在侧辅佐,击败长安君成嬌,稳固大位,进而罢黜吕不韦,蕲年宫之乱,更是冠礼亲政。”
“而那时,昌平君便是为秦国相邦,开府领政,位高权重,一晃十年过去,岂不有感如今秦王嬴政之心?”
项燕跪坐在木案后,话语当年,落在昌平君数十年来的秦廷进程,一步步,都很是清晰,历经长安君、文信候吕不韦、长信侯嫪毐之事。
得到秦王嬴政的信任,登位相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且,那时……整个秦国中枢之下,并未要人,昌平君熊启一身承担国之重任,然……今日如何,秦廷中枢人才济济。
昌平君熊启的地位与权势无疑受到相当的打击。
丞相李斯、廷尉、国尉、长史……等,都分化相邦之权。
更为重要的一点,便是后宫之内,楚国的力量不存,华阳祖太后薨逝,楚夫人不存,固然是因为后宫争端。
可……未尝不是秦王政对楚国外戚之力的一个沉重打击。
当今之时,楚国外戚的诸般之力,汇聚在昌平君身上,汇聚在中央学宫的公子扶苏身上,以谋将来。
无论如何,昌平君熊启在国府内的权力正在被分化,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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