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这次打北海骑兵占比虽是不多,亦是如此。
又看了一旁始终沉默的中年汉子,臧霸笑了笑道:“黄兄弟,在想什么呢?”
那人正是黄忠,此时他正在火盆旁侧耳聆听片刻雨声,脸色有些严峻:
“臧将军,出发之前州牧便有命令,叫咱们一个月内以战代练,好生操练新军,以备大用。同时,做出全力进攻的架势,让北海国的注意力转向南面,掩护西面的行动。”
“可如今刚打下两城,便天降大雨,俺看这雨,恐怕一时半刻停不了。如果因此耽误战事,可就麻烦了。”
“咱们刚刚出击,便在短期内连克两城,要说,声势已然不小了。”臧霸沉吟了会,道:“所谓春雨贵如油,这雨又来的这样猛烈,俺瞧或许用不了两三天,就放晴了,不会耽误此战,黄兄弟无需忧虑。”
有献郯城之功,加上本就是带着兵马投靠,臧霸如今的官职自然远在黄忠之上,只是这段时间来,黄忠所表现的能耐已是彻底折服了臧霸和一众亲随,连称呼都变得亲昵起来。
又有一人附和道:“首领言之有理,黄大哥,以俺看来,其实这雨下的也并非全是坏处,若按计划,咱们接下来要打的可是夷安,此地可不比高原,城池大,百姓多,粮草足,原本守军就不少,听哨骑说新近又有一些军马入驻,可谓兵强马壮。咱虽不惧它,但军中毕竟多为新卒,连经激战,早已疲惫,借下雨,休养一下,也是好的。正好养精蓄锐,有利来日的再战。”
“许兄弟。”黄忠却摇头道:“俺之所以忧虑,恰恰是因为咱们军中的新卒太多。”
臧霸闻言一怔:“此话怎讲?”
“兵法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新卒打仗,凭借的是一时之勇。他们训练不足,半个月来,已伤亡近千人,耽搁的时间若久,叫他们回过神来,难免没了勇气,胆怯惧战。对日后攻城,恐怕反而不利。”
这话说的有理,臧霸一边思忖,一边在帐内踱步:“那该如何是好?学州牧当年打临淄那般冒雨攻城么?”
“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黄忠道:“州牧当时身先士卒,却是有一群天诛营这样的精锐一同破阵,方可一战而下城头,咱们如何复制,用这些新兵吗?”
“况且城与城亦是不同。”
“临淄当时已被围困多日,久战之下,早已心神俱疲,咱们此时打夷安,却是初战,敌人不可能懈怠,而冒着这样大的风雨,别说攻城,行走都艰难。更别提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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