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现在就在烧香盟誓,结拜为生死兄弟如何?」
「我的为人,以子义兄的目光如炬,想必一眼便能看透,那是最重情意,必不会辜负手足之情!」
「王州牧,你这是...」
太史慈没有想到他直接打蛇随棍上,一下倒愣住了。
便如他之前和师叔黄承彦所言,此番单骑入扬,更多是想要先见一见王政其人,而非已是打定主意要投效麾下了。
通过乔绾的传书,太史慈能看出王政对他很是重视,可这算的了什么呢?
当年的孔融不也是如此吗?为了招揽太史慈,孔融也同样是打的亲情牌,对太史慈的母亲赡恤殷勤,奉送赠礼,有过之而无不及。
结果呢,等太史慈真的被感动了主动相投,却屡屡不得重用。
再说这同乡的身份,在两汉时这其实算是非常亲近的关系了,可太史慈也在这上面吃过大亏,王政和他不过算是青州同乡,那刘繇不仅同州,还同郡呢...
吃一堑长一智,经过前两个旧主之后,如今的太史慈是真的不敢轻易去敲定第三个主公了。
按他的想法,王政能有今日的基业,肯定是一位雄主,在才略能力,乃至胸襟气度上,必然远远胜过刘繇和孔融,也是没有问题的。
但他会不会对自己委以重任,让自己一展所长,那就不好说了。
如果只是冲着大小乔的情面,想着把自家这个「便宜师兄」请过来当个闲职,拿钱财米粮养起来,那抱歉,太史慈可没半点兴趣。
认主上尚且这般谨慎,更别提结拜了,有句话叫「宁学桃园三结义,不学瓦岗一柱香。」两汉时人重义的程度远非后世可比,一旦誓血为盟,烧香祭祀宣告天地,那便是真正的从此生死相依,同富贵共患难的手足,比家族亲人还要亲上几分。
「这...」
太史慈尴尬得搓着手,心里头更深处一阵后悔,早知如此,就该先去公瑾的府上,料来有外人再旁,王政也不至于这般行事了吧?
这时他再也没觉得王政和刘备有半点相似了,刘备待人至诚,礼贤下士不假,可也不曾这般没皮没脸啊,大耳要是有这等脸皮,也不至于当初在北海时明明对太史慈甚为赏识,却不曾有过出言招揽。
眼见太史慈面露迟疑,欲言又止,久久不曾答复,王政登时又变了一张脸,做仰天长叹状道:「哎,是政自作多情了,想来子义兄这等英雄,自不屑与吾这等庸人为伍的,更遑论结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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