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情悦心里懊恼着,面上倒还没有流露出来。
“哦?王爷认为我是觊觎云若瑶留下来的东西?”
阿含粉唇开合,听不出他的情绪。
云情悦趁机指着他说:“是你自己说的,我刚才可没这么说。”
阿含大掌一伸,握住云情悦伸出的手指。
晚霞中,他的眼睛瑰丽而魅惑,像那静待夜色降临的精灵,寻找着狂欢的地点。
“王爷真是英明,居然能想到这层,看来王爷真的各方面都恢复得不错呢!”
云情悦看着面前的男子,无论何时都像一尊细瓷般精致。这样的一个让女人自惭形秽的男子,他那温暖的掌心正握着她的手,对她浅笑低语。
只是这并不是个简单的男子,她还不知道他留在王府的目的是什么,在他那眩目的笑容背后,她总觉得别有深意,让她不禁抽出她的手,假装按在太阳穴上,说:“是吗?我怎么觉得我现在还有点头晕,不行,我还是得再养养。”
“王爷今日虽然得偿所愿,阿含还是要奉劝王爷,下次别一个人单独进宫。”
“你的意思,是要我下次进宫的时候带上你?噢,对了,那子夜幽草的事,谢谢了!”
云情悦在出宫的路上,想起玉清子给的书里有记载过子夜幽草这种毒草,如果不是阿含眼尖,后果不堪设想。
“下次可就不一定能及时赶到了。”
云情悦虽然心里好奇阿含当时赶到的时候是怎么判断,从而只给她服用那个难吃的药汁,又怕再提起这件事,不好解释她当时的脉象是怎么回事,只有作罢。
待到晚上用完晚膳回房,云情悦从花园里漫步回去,一打开房门,就见她房间里烟雾弥漫,空气中有股淡淡的甜香。
她没有让丫鬟把浴桶搬到她房间里,这些白烟是怎么回事?
云情悦脑子灵光一闪,抓住储存在记忆中的某些片段,残魂被度化,它的记忆却没消失,完全被云情悦吸收,她看那些记忆不再是第三者的角度,而是作为当事者的角度,让她有了更深的代入感。
“牧远?”
随着云情悦的呼唤,一个身上覆盖着淡淡白烟,行动间那白烟硬是没消散,依然缭绕在其身上的男子走了出来。
牧远是新月王爷侍寝最多的夫侍,他的元兽虽然等级不高,但能吞吐烟雾,制造出迷离的梦境般感觉,还能在他身上聚拢那些烟雾,那种若有若无的视觉更加撩拨人心。
云情悦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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