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番强自以神意出巡洞天,同君尧斗了一次,被天公冥冥降罚,还未伤势尽复,如今又要施术?
只是隔空传几句话,都有这等反噬,那真个施术……”
越攸主身在见得这幕后,不禁摇头:“占得陈珩的卦象分明只是一片蒙昧,你又何必小题大做?”
“你不明白。”
陈玉枢平平捻起一枚白色棋子,指尖摩挲片刻后。
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往棋盘上一落!
棋盘上。
那本是方黑白大龙相持缠绕的局面,谁也奈何不了谁。
在白子落入后,登时便生出了一丝微妙变化。
漫天星辰在落子刹时皆仿佛齐齐顿了一顿,那一道道绵延兆亿的虹华倏忽敛藏,仿是坠进了宇宙归墟,溟深幽晦。
却在弹指之间,又一齐明亮,仿佛从未发生过般——
“术成了。”
陈玉枢气机大挫,嘴角隐见血渍。
九州四海内。
无数的上师真修都对这星象的偏移变化不知不觉。
而有数能觉察到这一幕的大神通者,也皆无动于衷,漠不关心。
唯有一个矮胖的樵夫抬头瞥了眼,然后就拍着肚皮,嘿嘿笑了起来。
其声隆如冬雷,直震得深林之中乱叶漫坠、百兽惶怖……
……
地渊里。
在抓着遁界梭反复问询了几次,也不见器灵出面来言说他与陈玉枢之间的渊源。
越攸肩头一耸,意兴阑珊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左右你这老儿都命不长久,我何苦同一个死物做计较?”
他道:“若令你将我挪移去陈珩那处,需得多少时日?”
半晌后。
遁界梭上才传来一道苍老声音,不耐烦答道:
“三息!”
“三息?”
越攸颔首,然后猛得探手入颅,硬生生掰折下了一根颅骨,鲜血喷得四处尽是,如若泉涌。
“咦?这倒是好玩了?你要在这里自裁不成?”
本来兴致缺缺的遁界梭,此刻却忽得乐了。
“你懂个屁!”
越攸冷哼一声。
他而今实力大损,以至连驱策一回遁界梭的法力都并不存着。
就连方才对上山壶公,都全是凭着一腔戾气在支撑,在斗完后几乎去了半条性命。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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