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眉目秀美,身披彩帛的女侍款款迈步而来,到得近前时,冲两人温婉一笑,欠身道。
“为何谢晖斋师兄和谢棠师姐只是坐在上首,主座处空悬的那两只苍光玄台,究竟是为何人所设?”
鲍聪并未急着移步,而是朝殿中深深看了一眼,缓声问道。
“贵客容禀,那两只苍光玄台是为谢氏的明幽真人和玉宸上宗的一位长老所设。”
女侍笑道:“今日这壶觞法会,乃是由这两位大真人共同主持。”
“什么?!”
鲍聪狠狠吃了一惊。
他在此先,可是从未听到过两位大真人要来亲自主持这法会的讯息。
本以为所谓壶觞法会不过是同门之间的寻常宴饮罢,至多声势要浩大些。
可今日一观,这其中怕是存有些他不知晓的谋算……
“劳烦了,请领我等去入席罢。”
在鲍聪微有些失神时候。
裴京不动声色拉了他一把,笑道。
女侍也见怪不怪了,掩唇轻轻笑了一声,便带着这两人朝向空置的玉案行去。
而这一幕。
也自被上首的谢晖斋看在眼中。
他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眸光闪烁,将身往后一仰,颇有些意兴阑珊。
“自从族中吩咐下来,让明幽真人替你主持这法会,你便一直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一旁的谢棠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传音道:
“由族中出力出财,你来得名头,莫非还不好吗?更何况今日这声势,也必会引得陈珩前来,岂不是正遂你的意?”
“非也,非也……我只是感慨,身为世族中人,既披了这一张皮,若想要再摘下,便是千难万难。一举一动,在旁人眼中,都难免会打上族中的烙印。”
谢晖斋轻叹一声,道:
“我本意不过只是想同陈珩一叙,再痛快饮酒,好生取乐一番,哪会想到会有今日之情形呵?”
谢棠闻言默然,一时无言。
而过不时。
忽有一道遁光自云中落下,然后就见一人缓步走入殿中。
“是他了!”
谢晖斋眼前一亮,心道。
来人身量颀长,穿着一声白色道袍,韦带束腰,不带什么赘饰,发丝也只是以一根形质简单的青木簪束起,淡不染尘。
可就是这般的素简。
却愈是显得他神姿高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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