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时,自己却已是来到了虚天处的那座碧色小观,面前正有一道苍老笑音传来:
“善信,伱倒是个纯孝之人,不过老夫当年之所以收你为徒,除了因你根骨着实契合我脉道法外,便是因你这性情,也正合老夫心意。
放心,虽玉宸如今发兵马来攻,但有老夫在此。
孰胜孰败,究竟是否要将这隅阳国拱手让出。
还要真切做过一场,才能知道分晓!”
“老师?!”
晋善信闻得此言,既惊又喜。
……
……
此时的观中华光灿灿,好比一勾新月破昏,放射出来万缕皎洁,叫人莫能够仰视,看不清里内情形。
直待得过去数息功夫,忽有一声钟响悠然传开。
须臾芒光尽敛,视线又复清晰之态。
晋善信抬头看去,只见供桌上的那尊玉像此时已然与生人面目无异。
他老师陶瑱正盘坐空中,有通透水光做龙蛇盘转,绕身不休,放射出烨烨光彩,甚是夺目。
“今日的玉宸来人倒阵仗不小,居然是令于世通亲自出马,由他来当那为首之人。
那浊煞鬼贼连天法虽是老夫亲自布下,但只怕也阻不了他几日。”
而不待晋善信俯身行礼,说出些什么话语来。
陶瑱便一挥手,打断道:
“不过若就此退去,反倒是显得老夫惧了他于世通一般,也要遭来那几位老鬼的嘲笑。
他虽是仉泰初的心腹,在东弥声名不小,但老夫又岂是无名之辈?区区隅阳国,弹丸之地罢。
但他于世通既想要为此动一动干戈,连老夫面皮都不卖,那老夫便要试一试他的成色!”
……
早在晋善信借三方怙照道脉之力,驱逐了隅阳国主,助他父晋德复位那时。
晋善信便识趣服软,那特意令蛇龙山、分形观和五阴宫撤出东域,还主动奉上了文书和诸般珍贵宝材。
以希冀能得玉宸的一个点头,默许他父晋德的国主之位。
这个中施为。
皆是晋善信在陶瑱的提点下才做成……
不过后续玉宸对于隅阳国处的反应,倒着实是有些出乎晋善信的意料了。
平心而论,似隅阳国这等弹丸之地,在东域的玉宸治下着实是繁如天星,数不胜数,分毫不值得一提。
若不是晋德心中执念难消,几要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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