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上几届便是胜,这一届若还嬴,又是玉宸嬴,先天魔宗处岂不丢份?”
“玄魔之争,哪是那么浅显的东西?”
符愚道君也不正面应答,只转目盯着道情头陀看。
直至头陀自觉尴尬了,低头抓脸时,他这才收回视线,诚恳规劝道:
“头陀也不必再东拉西扯,旁侧敲击。
丹元大会乃是胥都天的头等重事,它同罡气层、无底山、北戮州的那尊河图大豁王傀一般,都容不得外人窥伺分毫,这是八派六宗当年共同签过的契。
我知你心中好奇,想探寻丹元大会的真正根底,但似这念头,还是尽早收了为好。”
道情头陀被他一语喝破了心思,虽有些遗憾,但到底也知晓个中厉害,只缓缓叹了口气,无奈点头。
“这么多年下来,你们八派六宗当真是愈发可怖可畏了……”
道情头陀嘟囔一声,自袖中摸出一只小匣来,道:
“你这老儿,多少年的交情了,也不给我些情面?拿着罢!”
符愚道君接过一看,匣中正是陈象先所求的那粒圆行大法丹,不禁白眉微挑。
“这是?”他问。
“法圣天那边又有符诏过来,过段时日,我只怕就要去面见夏稷,不能够在此躲清闲了。”
道情头陀摇头:“圆行大法丹炼制不易,便是以我能耐,少说也得几百载功夫……所幸我手中还有一粒余剩,看在陈象先带来的谢仪丰盛,还有你这老儿的颜面,那我手头这粒,便先给他用罢。”
“伱真要赴法圣天这趟浑水?”符愚道君皱眉。
“受人活命之恩,不得不去,终究还是要脸的……”
符愚道君本是欲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一语未发。
在沉吟片刻后,他忽对道情头陀肃声开口:
“虽说眼下阵营相违,但夏稷的确为天下雄主,以你的丹道造诣,想必夏稷也不会将你遣去阵前冲杀。你既执意要去法圣天,那到时便不要轻易出面了,我会同玄魔两处的人招呼几声,还有……”
“何必为此过分忧心?能不能打起来,都要两说,法圣天同诸宇都对峙多久了,你见哪方是动了真火?若到时候劫仙老祖肯亲自出马,下场调节,说不得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道情头陀嬉笑打断。
符愚道君闻言沉默,只微微摇了摇头。
“看你这样子,似乎太符宫也真打算掺上一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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