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之难忘,显是道基深厚。
而他态度也是甚是客气,并无骄矜自得之色,对着殿中上前而来的诸修一一执礼答谢,唇角微微含笑。
“陈真人到了……”
米景世心头一动,脸上露出笑来。
他刚欲上前攀谈,却见转瞬之间,那人已是被诸修团团围在正中,浑如铁壁也似,水泄不通。
“……”
米景世张大了嘴,打量了阵场中形势,还是无奈停下步履来。
“师弟在急什么?他们急着去结交陈真人,是为方便去祖师面前落个好,至于伱我,同陈真人可算是老交情了!”
这时一只手拍在米景世肩头,他回身望去,见栾朔正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肩头处还趴着一条三尺长短的小墨蛟。
“栾师兄安好,等等,你这模样……”
米景世打量栾朔几眼,面露狐疑之色。
对面之人虽看似神意完足,精元饱满的模样,可细观下来,他身上却又有一股淡淡魔气,盘踞于五脏内,驱之不散。
栾朔闻言也不尴尬,摆手道:
“年前我去天外采炼星砂,碰到了域外魔宗之人,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想抢我身上宝贝,结果被我悉数打杀了,虽争斗时中了一记暗手,不过无妨,似这等小伤还远破不了我的道身!”
“这股子魔煞气息,倒有点像原始魔宗的法子?这等丧家之犬还真是惹人厌憎。”米景世恍然,又笑道:
“此事易耳,我有一只十天罗虫,可食诸邪,大典之后,我便将此虫借师兄疗伤。”
“好,好,那便多谢了!”
栾朔面露喜色,点头应下,稽首称谢。
这伤势虽不算有多厉害,但要尽复,少说也得个三五年功夫。
可若有米景世的十天罗虫来助力,栾朔疗伤所耗时日,就足可缩短半数光阴还不止了,也是一桩好事。
就在米景世同栾朔寒暄时候,殿中也是愈发热闹,各类语声不绝。
而栾朔一面同米景世叙话,一面暗暗打量着殿中情形。
他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脸上忽而微微添上了一抹笑来。
“还有下院的小辈弟子在?看来这位陈真人果然是念旧情的,如此一来,也不枉我当年冒着得罪谢应元的风险,来特意同米师弟通气了……
我研习相人术半生,连师尊都屡次责我不务正业,更有同门暗中奚落,说我当年选取《珠囊命书》是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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