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人可谓是明初难得的清官,他当兵部尚书时五十多岁了,无儿无女,家里就一个男侍仆,侍女、小妾均无,平时老夫人自己操持家务,居住、生活都很简朴,有余钱就用来赈灾济贫。
一直到去年,朱棣怜他无子,用下圣旨的方式强迫他纳妾。
金忠只好遵旨,找了个贤淑很会持家的赵氏做偏房。直到前几个月,赵氏为他生了个儿子金达。朱瞻基当时还上门恭贺过,不曾想今日听到了他的死讯。
此时天热,朱瞻基在两个小太监帮忙下换上了一套素面青色长袍,除了头顶金冠能代表他的身份,与一般学子没有多大区别。
他跟纪纲交代说道:“今日你先回去,带你出发千日,我再专门为你践行。另……你挑选几位可靠的东瀛学子,我也顺便见上一面,让他们更用心为你办事。”
纪纲本来就有此意,只是不敢跟朱瞻基提。朱瞻基是太孙,而那些东瀛学子,使臣虽然是贵族,但是身为外族就低人一等,跟朱瞻基这个太孙的身份相差太远。
见朱瞻基主动提起,他连忙拜谢,只要朱瞻基露一面,那些东瀛人怕不是要掏心掏肺为他出力。
“臣与金尚书也多有来往,今日该去为他上一炷香。”
他们一起出了海军总部,骑马前往位于鼓楼不远的金宅。这里靠近国子监,也是应天府热闹之地,众侍卫不敢马虎,将警戒线远远拉开。
金宅并不大,看起来有些寒酸,一点也不像二品大员的住宅。
因为金家并无主事之人,朱棣已经诏命有司负责治丧。虽然朱高炽挂了一个名,但是他一国太子,当然不会亲自来负责一切,何况,他那身体也受不了这些。
看到金家如此寒酸,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一片悲戚。只有出生才几个月的金达,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父亲,在道士们的念经声中,睡的香喷喷的。
金忠的老妻也已经六十多了,不过身体看起来还好。朱瞻基宽慰了她一番说道:“不知尚书大人去前可曾安排好家事?”
金妻泣道:“不敢劳殿下关心,外子突发恶疾,并无留下只言片语。不过自有达儿,家中略有积蓄,倒也能撑到达儿成年。”
朱瞻基沉吟了一下,看了一眼赵氏。赵氏年岁不大,见识不多,此时抱着金达只顾哭泣。
朱瞻基看她像个本分人,便说道:“金尚书一生为公,乃百官楷模。他就此离世,金家却不能因此衰落。有孤一日,便可照顾金家一日,待丧事治完,我在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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