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洁来到了吴市,在那开了一家诊所。她有执业医师证明,并且早已离职完全符合开诊所的条件。
沈洁的生活很平静,平日里不多话,每天在诊所里治病助人,不久周围的人便和她熟了。来诊所的患者、街坊邻居的言语中旁敲侧击打听一切关于段刚的消息。
有一次晚上诊所里来了个脸上被劈了一刀的年轻小伙子,刀口一直从眉心到左脸颊,外翻的皮肉下可以清晰看到森白的颧骨,活像脸上裂开了一张嘴。
对于这种事她不多问,这种伤口多数是刑事纠纷引起,没有去大医院而来小诊所一个是为了省钱,二是私了;三就是方便,事发地点应该离着不远。
沈洁仔细的为这人处理伤口之后缝合,突然心思一动轻声说:“孩子你这伤口这么深,怕是要做疤的。每天早晚来一次我给你换药,尽量减轻你脸上的疤痕。”
小伙子本来挨了一刀无处发泄,本来想发火,听得沈洁一声“孩子……”他心底忽然柔软了一些。
这些混混都是家庭条件不太好、或者单亲家庭、也有孤儿的,所以没怎么受过良好的交易。更没体会过多少亲情。沈洁轻温和一声的“孩子”,还有极其温柔而细心的动作,使他恍然间感受到一种叫做“母爱”的东西。
见小伙子对沈洁不那么抵触了,沈洁说:“孩子,你这伤口得多疼啊。以后好好爱惜自己,不然你的父母会心疼的。”
小伙子的伤口打了麻药,现在不怎么疼了,开口说:“我没有父母……”
“唉……孩子没了父母受苦,可父母若是没了孩子就没法活下去了。”沈洁说着鼻子一酸,声音也变了呛。
“我从小爸妈就离婚了,两个人都嫌弃累赘。我妈找了个男人,我爸找了个女人,我就是多余的。”
“父母再不好,他们也是给了你一条命的人。等人没了的时候,你才知道什么是真的没了。”沈洁擦了擦眼角说:“这伤口怎么弄的?”
“被人砍的。”
“怎么没报警?”
“报警也没用,段阎王的儿子,也是个阎王,在吴市连警察都不敢惹。”
“段阎王的儿子?段刚?”
“除了他还有谁!”
“能被叫阎王,这些年他干的坏事不少吧?”
“不止是坏事,简直都无法无天!在吴市属于最大团火黑社会,根本没人敢管!”
“怎么个无法无天呢?”
“欺男霸女、逼良为娼简直就无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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