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大雨未歇,冷风依旧。
浔阳楼内灯火通明,楼上楼下坐满各派人马。今夜,昆仑派做东,殷白眉亲自下场敬酒,答谢各路朋友的慷慨相助。
此时,浔阳楼内高朋满座,胜友如云,山珍海错,嘉肴旨酒。众人扬眉奋髯,举酒作乐,无不兴致勃勃,畅快淋漓。
楼外,云谲波诡,风狂雨横。楼内,觥筹交错,杯盘狼藉。同样的喧嚣,寓意着不同的心境,热闹的有些忘乎所以。
“轰隆隆!”
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雷鸣,一位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男人,冒雨疾行,踏水而至,大步迈入浔阳楼。
突如其来的“蓑衣客”,瞬间打破楼内的喧闹。众人屏息凝神,默不作声地望着满身雨水的不速之客,纷纷面露狐疑之色。
眨眼间,浔阳楼内已是鸦雀无声,静如死寂。
“在下柳寻衣,奉北贤王之命,前来拜会昆仑派殷掌门!诸位不必对我虎视眈眈,今夜柳某孤身前来,未带一刀一剑,只带来一颗诚心。”
面对上千双如刀似剑的凌厉目光,柳寻衣不卑不亢,掷地有声。
众目睽睽之下,他缓缓摘下头上的斗笠,褪下早已被雨水打透的蓑衣,而后用手掸了掸自己的衣袍,似是将衣袍上的寒意打散。
“寻衣!”
“柳兄弟!”
一见柳寻衣,坐在二楼的邓长川和凌青,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惊呼。
此刻,他二人和其他宾客一样入席在列,并未被五花大绑亦或刀剑加身。只不过在他们四周,却围坐着几桌昆仑派与金剑坞的高手。故而对于面前的美酒佳肴,山珍海味,他们视作白蜡枯草一般,丝毫提不起兴趣。
其实,以邓长川和凌青的武功,如果强行出手,纵使不能在重重围困之下脱身,亦能令对方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他们之所以选择隐忍,是顾忌贤王府与昆仑派的关系,不想和殷白眉拼个鱼死网破,令北贤王再失去一个朋友。
若非如此,即便是横死江州,他们也不会忍辱偷生,甘做俘囚。
“北贤王何在?”
殷白眉高居三楼,目光清冷地俯视着柳寻衣,沉声道:“莫非今夜只有你一人前来?”
此刻,坐在不远处的金复羽,面色平和,心如止水,似乎眼前发生的一切与他毫不相干。
“是。”柳寻衣朝殷白眉拱手施礼,谦卑道,“府主百事缠身,无暇远行,特命在下前来向殷掌门赔罪。更何况,金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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