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欢颜’。如此一来,便又需要诸多金银。”
此刻,洛天瑾道出的三个理由,其实是他一早便想好的借口。
眼下,洛天瑾欲举兵起事,知之者甚少,甚至连贤王府弟子都一无所知,更何况老奸巨猾的沈东善?
有道是‘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沈东善身为商人中的翘楚,自是无情无义,利字当先,因此洛天瑾根本不可能相信他,更不可能将自己的秘密向其和盘托出。
此一节,沈东善同样心如明镜。
虽然洛天瑾的三个理由说的头头是道,但沈东善心里明白,这些不过是他敷衍自己的说辞罢了。
“洛府主疏财仗义,矜贫救厄,实在令沈某佩服的五体投地。”沈东善应承道,“只不过,洛府主身为局外人,恐怕对当下的生意场不太了解。”
“哦?”对于沈东善的推辞,洛天瑾早有预料,故而处变不惊,“敢请沈老爷明示。”
“实不相瞒,沈某做生意这些年,确实赚过一些小钱,不过大都是十年前的事。”沈东善苦涩道,“近十年,国运不济,天下动荡,百姓不安,我们做生意的同样不免遭受波及,因而生意一天比一天难做,赚钱一天比一天困难。由于国库空虚,因而官府的税负一天天加重,反观百姓们囊中羞涩,越来越懂得省吃俭用,商人们夹在中间,早已是入不敷出,负重难行。再加上贪官污吏和强人匪盗越来越多,我们若想平平安安,势必要上下打点,到处塞银子,谁也不敢得罪?”
听着沈东善诉苦,洛天瑾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
“不怕洛府主笑话,其实近几年东善商号的生意已是一落千丈,一年到头累死累活,非但赚不到钱,反而要倒贴不少银子,已经连续好几年亏本。”沈东善叹息道,“若非前些年积攒些盈余,勉强撑着这盘生意,恐怕东善商号早已不复存在。”
“既然连年亏损,沈老爷为何还要硬撑?”
“洛府主有所不知,做生意做到沈某这个份上,早已是身不由己,进退两难。”沈东善道,“再者,东善商号的存亡关系到数以万计的伙计,乃至他们背后数十万的家人,若是轰然崩塌,势必酿成重灾。难道我能眼睁睁地看着几十万人活活饿死吗?而且东善商号的生意遍布各行各业,许多买卖已成为地方龙头,一旦关张,势必百业受损,民间物价激增,从而酿成极大的混乱。这份罪责,沈某万万担待不起。”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洛天瑾话中有话,饱含讥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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