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交代。”当柳寻衣说出这番话时,看向苏禾的眼神变的愈发苦涩,“八百名蒙古精锐、三百五十名大宋兵马,再加上公主的随从、奴仆及丢失的十车‘陪嫁’,这份罪责大到任何人都不敢站出来承担,只能一个接一个地找替罪羊。蒙古大汗会找朝廷的麻烦,朝廷必然找均州官府的麻烦。均州官府为求自保,只能将罪名强加在云牙镇的百姓头上,说他们通敌叛国,蓄意破坏宋蒙和睦,以此减轻自己的罪过。”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赵馨仍旧不敢相信,心有不甘地问道,“会不会是谣言?有人故意破坏官府的名声……”
“不会!”空慧答道,“昨日,鄙寺中有僧人从南方归来,途径云牙镇时亲眼见到镇中已是空无一人,家家户户皆被官军、贼寇翻的底朝天,如今只剩下一片狼藉。”
“这……”
赵馨在临安时倒是听人说过百姓对官府颇有不满,但大都是捕风捉影的传言,她从未想到地方官府竟会蛮横无礼到如此地步。无视大宋律法,不分青红皂白地给无辜百姓定罪,甚至堂而皇之地抄家,此等行径简直与强盗无异。
“那可是一镇的百姓啊!”赵馨羞愤交加,嗔怒道,“不行!此事我一定要告知父皇,让他颁旨还云牙镇的百姓一个公道。”
由于赵馨已被皇上收为义女,故而她称皇上为父皇并无不妥。
然而,柳寻衣心里明白,真正能扭转乾坤的人并非大宋皇帝,而是蒙古大汗。
只要蒙古大汗不追究,大宋皇帝自然也不会深究。反之,莫说让云牙镇的百姓做替死鬼,就算搭上均州所有百姓的命,皇上为江山稳固也一定不会心慈手软。
最令柳寻衣感到良心不安的是,云牙镇的百姓遭此大难与“送亲”脱不了干系,可谓天降横祸,无妄之灾。
换言之,如果云牙镇的百姓因此被朝廷屠戮,那柳寻衣、赵馨、苏禾、冯天霸等每一个与送亲有关的人都是元凶之一。
“苏大哥!”
心念及此,柳寻衣将恳切的目光投向苏禾,虽未多言,但苏禾已对他的心思了然于胸。
“只要我们在六月初一前,将王妃平安送到京北大营,河西王就会相信云牙镇的事绝非大宋朝廷的罪责,而是另有奸贼趁机捣乱。”苏禾若有所思,安抚道,“到时,由河西王在大汗面前求情,或许能平息此事,不会让云牙镇的血案成为蒙宋大战的开端。”
“河西王真能说服蒙古大汗吗?”冯天霸担忧道,“那可是八百名蒙古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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