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疯了!”凌潇潇怒极而笑,干瘪而嘶哑的声音阴森可怖,摇头晃脑、张牙舞爪的模样更令人不寒而栗,“杀了我吧!杀了我吧!不过我要你们永远记住,我凌潇潇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做鬼也要昼夜缠着你们,我要让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
“大哥,你都听到了?”凌潇潇的疯狂挑衅再度激起柳寻衣的怒气,语气变得愈发阴沉,“此人天良丧尽,坏事做绝,死到临头非但不知反省悔过,反而委罪于人,大放厥词。是可忍孰不可忍,你教我如何放她一条生路?”
“寻衣,她只是一时冲动……”
“大哥不必多言!什么事小弟都可以听你的,唯独今天这件事……你不要插手。”
言罢,柳寻衣奋力推开心有不甘的林方大,欲起身离去。
“不行!什么事你都可以驳我,唯独今天这件事不行!”
见柳寻衣笃定杀心,林方大的脸色登时一变,连忙拽住他的胳膊,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知道你性子烈,也知道自己说不过你。不过……你说我不识时务也好、不识抬举也罢。哪怕你骂我猪油蒙心,是非不分……总之一句话,要杀她,先杀我!”
“林方大,你分明让少主为难,又是何苦?”许衡叹道,“凌潇潇谋杀亲夫,狠如蛇蝎,根本不值得你为她求情,更不值得为她破坏你与少主的兄弟感情……”
“许衡,你少他妈落井下石,说一些冠冕堂皇的风凉话!”林方大虎目一瞪,厉声怒叱,“夫人纵有千般不是,万般过错,自有二爷与寻衣找她清算,与你我无关,更轮不到你我说三道四。休要忘记,夫人再错也是夫人,这些年对你我这些府中弟子非但未有一丝亏待,反而经常在府主责罚我们时站出来求情。一月一季的俸钱、逢年过节的赏赐、功劳簿上的名字……府主日理万机,时常遗忘错漏,哪一次不是夫人惦记着犒劳我们?上至七雄、执扇、门主,下至弟子、丫鬟、仆从,夫人可曾忘记过一位?可曾错记过一位?可曾疏忽过一位?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可置否,夫人对府主有亏、有错、有罪,但那些是她和府主、萧谷主之间的前仇旧怨。对你我而言……夫人只有仁、只有赏、只有恩,她没有害过我们,没有算计过我们,更不欠我们毫厘。对是对、错是错、恩是恩、怨是怨,生而为人要对得起天地父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因此,二爷、寻衣可以恨她、骂她甚至杀她,但你我……断无资格。”
“林方大,当初质疑凌潇潇的人是你,如今替她开脱罪责的人又是你?反复无常,行径可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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