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洞若观火,对我们和金复羽必然一战的结果早有预判。我们对金复羽处处小心,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未雨绸缪,避免大祸临头而措手不及。”
“谢二爷刚刚说过,金复羽这些年一直在壮大自己的势力。反观贤王府……北贤王在世时也只能和金剑坞分庭抗礼,如今元气大伤,又岂能……”
“对付金复羽,当然不能仅凭贤王府的力量。”
话一出口,谢玄突然发现柳寻衣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先是一愣,而后有所领悟。但见他眼神飘忽,表情纠结,似乎有什么心事犹豫不定。
“谢二爷,你这是……”
“寻衣,有些事你不问……我反而不知如何开口。本打算等你痊愈后再找机会详谈,但今天我们既已开诚布公……我索性将自己的心里话说给你听。”
“晚辈洗耳恭听。”
“上午,贤王府和绝情谷在你的撮合中化干戈为玉帛,对此我十分欣慰。”谢玄一边厘清思绪,一边有条不紊地说道,“你说过,从今以后我们就是生死与共,休戚相关的一家人,对此我也十分认同。其实,不仅仅贤王府、绝情谷和湘西腾族是一家人,在这场‘锄奸大会’上倾尽全力帮助我们的人,都可以算作‘一家人’。”
“谢二爷说的是……”
“少林、昆仑、崆峒这些名门大派一向自视甚高,蜀中唐门自成一派,与我们的关系若即若离,这些姑且不提。贤王府、绝情谷、湘西腾族是你的直系至亲,关系不必多言。除此之外,三义帮、河西秦氏、西律武宗……最初我也将龙象山囊括其中,但今天发生的事……”言及于此,谢玄的口中再度发出一声叹息,从而神情一禀,继续道,“三义帮的薛胡子、马如风、尹三刀与你爹是八拜之交,与我也相识多年。此次‘锄奸大会’,当我向他们表明你的真正身份后,他们连眼皮都未眨一下,当即决定反水清风和凌潇潇。如此尽心尽力的叔伯不是自家人,谁又是自家人?再说河西秦氏,秦苦和你早年就是一对难兄难弟。在我屈身事贼,步履维艰的时候,他已屡次三番地帮你度过难关。凭其‘为兄弟两肋插刀’的豪情义气,你将他当成自家人一点也不为过。至于西律武宗,且不论你和洵溱究竟谁欠谁的恩、谁欠谁的债,只看他们为救你不惜上刀山、下火海,想必你也不会轻易辜负。”
“谢二爷一言穿心,令晚辈汗颜。”柳寻衣不可置否,“你说的没错,这些与我患难与共的朋友确实可以称得上‘一家人’。”
“不能只是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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