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肉眼是无法看清的。
骑着白马的哈墩塔布囊,感觉一阵炙热的烈风从眼前刮过。眼睛角膜似乎都被灼伤了。
他挤了挤眼睛,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一颗一磅重的炮弹,从他前面半米处飞了过去。没有打中他。但烈风扑面而来,感觉脸颊被刮的生疼。
他此时正在策马在阵前奔驰,大声呼喊着,激励着士气。
他侧面是密密麻麻的骑兵阵列。这些穿着皮甲和皮袍子的骑兵,十分精锐。和硕特人能坐稳一百多年的卫拉特盟主,可不是仅仅靠着鄂尔齐图汗的黄金家族血脉。
砰的一声巨响,铅弹命中了一个正举着弯刀,呼喊着的百夫长。
一磅重的铅弹,虽然不大,但是远比几十克的铅弹重太多了。
威力更是高好几个数量级。再小的炮,动能也不是枪弹能比的。
铅弹直接把他半边身子都打碎了。
他整个人还举着弯刀呼喊,可是躯干的右侧出现了一个半圆形的巨大缺口。
铅球擦过他的半边身体后,动能几乎没有衰减,继续向后呼啸而过。
直接打出一条血肉飞溅的血胡同。一路血肉、破碎的皮甲、铁甲叶片飞溅。
哈墩震惊的勒住马,猛的转头看去,差点把脖子扭了。
只见七八个人,被这枚炮弹有的击中,有的擦过。噼里啪啦的倒了下去。
最后一声巨响,这枚小铅球,命中了一匹战马的马首,从胸腔里打了进去。整个战马腹部瞬间炸开了。
内脏、血肉和碎骨四面飞溅,进入马体内后,铅球改变了弹道趋势,从侧面改变了方向飞出时,又带飞了骑士的一条腿。
球形实心弹对密集军阵的残酷打击,表现得淋漓尽致。
伊斯麻懊恼的一拍炮身,提前量没算好,就差一点就打到这个骑白马的军官了。
“快把子铳退下来。换弹,快。”他急的大声喊道。
此时,其他炮组也纷纷开炮了。驼城外围一阵烟雾弥漫。
两个炮手手忙脚乱的,把子铳的提手推回垂直位置,然后一个人拿出后面的紧固块,另一个人,把子铳向后一拔,提下来。
一个人立刻把新的子铳装了上去,再把带着橡胶的紧固块装在后面顶紧。然后把提手向右旋转九十度,让螺纹旋转卡死。
伊斯麻再次用钢针在火门刺破药包,然后插入拉火管。
“好,不到五秒,给我重新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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