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对于所谓命运的崇信程度,已经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的范畴。看他即便在凌迟一样的痛苦之下,仍旧保持着朝圣一般的表情,沈言只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这才是真正的精神病吧?
沈言突然改口:“看你这个样子,我反而不想杀你了。”
“感谢您……的仁慈。”
沈言冷笑:“你看,你的命运这不是已经被我改变了吗?”
谁知魔术师却还是摇摇头:“您的仁慈,也是命运的一部分。”
听到这样无赖的话,沈言直接气笑了:“所以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都是命中注定?”
“在命运到来之前,看似有无限可能,但最终都只会有唯一的一个结果。”
魔术师平静的回答:“因为未来是唯一的,所以命运自然也就是唯一的。”
“无赖的诡辩而已!”
沈言掐着魔术师的脖颈,将他高高举了起来:“如果一切都已经注定,所有的抗争与选择就都没有了意义!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直接找个棺材躺进去?看看你的命运是安排你饿死,还是让你不吃东西也能活下来?”
“将人生的起伏归咎于命运,是对自己过去所有的付出最大的背叛!”
“既然这样,我现在就送你去迎接你的命运!”
说话间,沈言的手中燃起黑色的火焰,火焰顺着黑雾瞬间侵入了魔术师的体内,将其整个人点燃。
沈言的话,让魔术师眼神产生过一瞬间的光彩,但他最后还是闭上了眼睛,成了静候涅槃的老僧。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沈言的太阳穴刺痛,他感觉到致命危险的来临。
来不及回头,他随手将变成人形火炬的魔术师甩了出去,自己则借助反作用力向一旁翻滚。
几乎在他滚开的一瞬间,一根半透明的丝线穿过他之前的位置,狠狠地钉在了兔子公爵的帽子上。
如同头发丝一般纤细的白丝,轻而易举的在特殊塑钢材质的雕塑身上,打出了一个细小的洞。
白丝上挂着几滴鲜红的血珠。
沈言的背上,衬衫被开了一道口子,并在他的背上留下一道狭长而又细薄的伤口。
“哎呦,居然被他躲开了。蛮有两下子嘛。”
沈言回头,看到这个帽子顶的另一端,出现了三个陌生的怪人。
一个顶着一头红色头发,身材火辣穿着紧身衣的女人,一个跟她穿着相似,皮肤黝黑的男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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