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只当没听着。
吕祖兴也听到了,眼下的肌肉轻轻抽动了一下,用那只完好的手转着轮椅来到那一众金城本地先生面前,拍了拍扶手,道:“各位知道我是哪个吗?”
没等那帮先生出声,他就自问自答:“我是安武县吕祖兴,祖传的手艺,一直在安武做先生,不光是看外路病,风水宅地,起名改字,解梦摇卦,也都做一些。像我这样的,在安武县还有六个,可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了,死了四个跑了俩!为什么?因为他们给人驱邪治病,得罪了靠着这一手敛财的一元道,被一元道给害了!我现在这样,也是因为得罪了一元道被打的!要是搁在以前,我就得像其他那六位同行一样,要么逃出安武,要么死得不明不白。可是周先生来了!他斗败了一元道,推了他们道观,平了一元道拜祭的邪祟,救了我!周先生人品好,法术强,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拜在他门下,理所应当!”
那一堆金城本地先生里就有人不露头地说:“他救了你,你拜他理所应当,可那些人呢?以前见过周成吗?就跑来拜他,说出去谁信呐,这不是糊弄傻子吗?”
“还真就是这样。”吕祖兴大笑,转头对后面说,“大家伙来几个说一说,为什么要拜周先生,让这些有眼无珠的家伙明白明白。”
县城乡下先生里就抢先站出个老头来。
这老头没有七十也得六十大多,满脸的皱纹,黝黑的脸膛,粗糙的皮肤,俨然就是个辛苦劳作的老农。
“俺叫董满仓,高岗县宝山镇的,去年因为给人看事,开罪了一伙烧香的。他们是前些年在县里兴起来的,拜黑菩萨,自称佛乘会。俺给看事那家,就是他们给施法害的,就是为了设事掳财,还要祸害人家姑娘。县里没有先生敢去给治,俺看不下去,仗着在镇上也有点人脉势力,就去给治了。结果被这帮人把家给点了,老婆孩子差点全都烧死。俺们被逼得东躲西藏,连高岗县都不敢回去了。可就在前天,佛乘会被县上给一锅端了!”
“老头儿,你扯这些跟周成有什么关系,难道他还能命令县上把这起子人给端了是怎么的?”
吕祖兴听到这质疑,便道:“周先生是没下令,安武县的一元道却是他跟公家沟通之后,一锅端掉的,几天工夫,就被兜了个底朝天,所有骨干一个没跑了,全都抓了起来。正是因为有安武报送的整治一元道的活动引起了省里的重视,专门下文要求各地在年前开展一次严厉打击沉渣泛起的反动会道门的专项行动,才有了佛乘会的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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