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京子告诉他,只要这个世界的雏偶和第一个雏偶,以及维续衍生世界的力量全部消失,世界就会恢复原状。
这时江源慎才理解她所说的话,那完全就是绝望。
“这这怎么可能。”
他挤出僵硬的笑容,视线下意识地挪到漆黑的树丛中,褐色的眼眸深处摇曳着某种惊惧。
每一朵树叶都像横竖撇捺,从树的心脏飞离,落在地上,铺成了黑夜写下的文。
因为这个世界的雏偶,就是自己。
第一个雏偶,是装成自己的妹妹,过着无忧无虑生活的家伙。
以江源京子的说法,只有这两人死去,世界才会正常。
仿佛听到了死亡渐逼近的脚步声,他还是情难自已地吓出一身冷汗,也为京子大胆的想法感到惊愕。
仿佛有涟漪从沉重的体内扩散,不久之后,奇妙的哀戚传遍全身,他拼命拉拢和维持感情和思考。
“京子是要我去死吗?”江源慎的声音细微又沙哑,只能轻微地震动室内的空气。
江源京子像是要安慰他般,温柔地说道:
“是让我们回到正确的位置上,像以前的夏天,我们一定会在一起。”
这一瞬间,天空宛如在回应般,响起低沉的雷声。
四周笼罩在白色的雾气中,下着细细的雾雨,落在枝叶上发出薄纸轻轻摩擦的声音。
江源慎回过神来,发现江源京子已经不见踪影。
◇
如同绒毛的细雨落在衣襟上,等到江源慎走出鸟居的时候,梓川深月像松鼠一样躲在附近的铁棚子底下。
江源慎的表情既没有和京子重逢的喜悦,也没有悲伤,只是纯粹的像被抹了一层水泥,没有任何生气。
“发生什么事了?”梓川深月看着他走过来,有些担忧地问道。
刹那间,江源慎才想起自己与知鸟岛融为一体,她是从突然降雨的天气来窥探自己的心情。
雨落下的波纹在体内是如此的清晰,感触到那么多的波纹,自己的身体都仿佛要崩塌了。
江源慎走到她跟前,情感也迅速被雨水冲刷褪色,在灯光下的白色雨沫,在周围不断飞舞。
他和梓川深月讲述了江源京子的话。
梓川深月的胸腔内侧突然像燃烧般变热,她不自觉地伸出手握住江源慎的手臂说:
“那个人并不是所谓的神明,她和我们一样是雏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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