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应:“大小姐已在清宁院。”
“去请!”
“是。”
夜十一在李忠亲自过院相请下随即进松椿院内书房,李忠任务完成便又站到内书房内廊下静候,仅此刻除他与圆子外,还有阿苍。
坐在下首右首座的夜十一听对面左首座里的夜二爷说完来胧去脉,眉微挑了挑,眼眸自夜二爷转至静国公身上:“祖父,这田祭酒能想通,此为好事儿,祖父让李管事喊孙女儿过院,不知何意?”
“大姐儿……”夜二爷闻言立刻沉不住气,却在静国公下息抬手示意下噤声,没了下文。
静国公放下微抬的手,转与夜十一道:“咱祖孙俩,还需打什么哑谜?”
“自是无需。”夜十一抿起笑,决定装聋作哑到底:“可是祖父,孙女儿真不知祖父何意。”
静国公许久盯着嫡长孙女儿,徐徐点下头,再点一下,手抚上须又点了一下,神色似懂了夜十一之意,无奈之中沉重意味渐浓,嘴启了合,合了启,末了竟是一字未出。
挥手让夜十一退下后,他仿佛一息之间老了好几岁。
夜二爷看得不忍:“父亲,如今大姐儿愈发有主见,许多事儿虽已不再尽数倒出,然大姐儿终归乃咱夜家大小姐,纵是有瞒,亦断不会伤及静国公府。”
“没事儿,为父没事儿……”静国公缓缓闭上蕴含了太多情绪,也易暴露太多真实的双目:“你回院吧,得空多照看着点儿大姐儿,终归是我有愧,大姐儿瞒再多,我也不会怪她,你无需为她辩解。”
刚踏出松椿院,夜二爷便快步追上夜十一,让圆子与阿苍退守于周边,确保无闲杂人等,可放心说话后,他低声直言道:“大姐儿,田祭酒态度转变之事,是否乃你一手策划?”
“当年我母亲病薨,可真乃病薨?”夜十一只沉默了两息,并未作答,只低声反问回去。
夜二爷顿时愣住,反应过来后道:“此与田祭酒之事有关?”
夜十一这倒干脆了:“无关。”
“既无关……”忽地想到静国公说的有愧于夜十一的言语,夜二爷耳边蓦地如响惊雷,震得他将过往他父亲与他大侄女儿的种种异象想起来,顿呐呐不得言,末了无力唤道:“大姐儿……”
“二叔勿需多言,也莫劝十一。”日暮时分通府便接连掌起灯,廊下十分明亮,照得青石路透亮,夜十一小脸低垂,灯光将她雪白的侧脸照得稳约多了几分血色:“十一不得真相,绝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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