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做错,刘玄德,你好大胆子啊。”
“陛下有问,臣不敢不答,也不敢欺君。”
刘宏点头。
“好,不算你欺君之罪,那你说,我哪里失之偏颇了?”
“陛下不应当把士人看做一个整体,而应该想方设法把士人分而治之,使其分裂。”
刘备开口道:“从大的范围来看,大汉士人目前主要分为今文经学派和古文经学派,今文经学派人数较少,但底蕴深厚,往往掌控着高位,控制着绝大部分进身之阶,五经十四家法都是今文经学。
而古文经学派人数很多,却底蕴浅薄,不如今文经学派那么深厚,起步也晚,势力和掌控的进身之阶都远不如今文学派,隐隐受到打压和排挤,所以在对待士人的时候,陛下应该将二者分开来对待,予以不同的待遇。”
刘宏显然不曾听到如此策略。
他当然知道古文经学和今文经学的争端,也对此有一定的了解,但是对于如何介入其中,缺少手段和契机。
而且这年头古文经师和今文经师互相为友,关系打得火热,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够挑起争端的那种。
刘宏沉默着,张让倒是主动开口了。
“不管他们是什么学派,都曾经对陛下有过冒犯之举,陛下任用吾等,他们就在地方肆意屠戮吾等门人、亲友,那些为陛下办事的人被他们满门诛灭,是他们先动手,才逼得吾等反制!”
“那就更应该分而治之了。”
刘备看着张让,开口道:“据我所知,古文经学派和今文经学派明争暗斗,素来不和,之所以在近年来出现了合流的迹象,就是因为被你们打击的太狠了。
你们对待士人根本不分他们是古文经学派还是今文经学派,一网打尽,这样只能逼得二者抱团取暖,不能充分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达到分而治之的效果,你们太粗暴。
而且说是融合,同时研究今文经和古文经的大儒也不少,但是,拥有大量门生故吏的阀阅家族,无不是今文经传承家族,所谓融合,只是个幌子罢了,面和心不和。”
张让张张嘴巴,似乎想说些什么,犹豫了一下,又说道:“那现在不还是一样吗?一样有士人靠拢吾等,为吾等所驱使,士人内部一样会狗咬狗,有何不同?”
“那是因为恐惧尔等权势,且这样做并不能真正分裂士人,只能加速古文经学和今文经学的合流,士人的核心利益不在于是否屈服尔等,而是进身之阶。”
刘备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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