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是若让他感到不快,我又该如何自处?”
董重忧虑道:“他手下精兵悍将那么多,还有全天下兵马的指挥权,我虽然是骠骑将军,但是我又没有那么多的兵马指挥权,连何进都不如,怎么能对抗他呢?我觉得还是小心点好。”
桓典摇了摇头。
“此言差矣,刘玄德兵力再多,也是汉臣,您兵力再少,也是太皇太后的侄子,当今天子的血亲,刘备和当今天子到底没有血亲之缘,您有如此之大的优势,又为什么要畏惧刘玄德呢?”
董重看了看桓典,又低下头想了想。
“总而言之,太皇太后说的还是有道理的,不试探没什么事情,一试探,没什么事情都能整出什么事情来,眼下袁绍还在冀州作乱,天下还有不稳,刘玄德是国之柱石,不管有什么事情,都延后吧。”
桓典见劝服不了董重,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
但是他也知道,刘备的威望很高,董重对刘备的畏惧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若要克服,还需要一些时间。
同样在这个时候,卢植因为不方便和刘备私下里接触,便只能把自己心中的忧虑向同路回家的蔡邕、马日磾倾诉。
“今日城外的事情,不少人都看到了,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都注意到了,但是我觉得,这不是好的现象。”
卢植忧虑道:“天子年幼,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不是太皇太后,就是董重主导的。”
“不管是谁,都不是好事。”
马日磾低声道:“玄德现在是宗室大将军,董重,是外戚骠骑将军,也有开府之权,之前,我听说桓典和张喜那帮人和董重走得挺近,我怀疑,这是今文学派从中作梗。”
卢植闻言,长叹一声。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怎么还在做这种事情?眼下什么局势他们看不清楚吗?袁氏真要得逞,他们有好下场?他们为什么就不能想想大汉国呢?”
“要是能想,大汉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蔡邕叹息道:“我算是看清楚了,什么宦官,士人,外戚,全都是一丘之貉啊,为了一己私欲,什么东西都能放弃,什么都能当作没看到,外敌未除,内乱先起,这朝堂到底要走到什么地步啊……”
马日磾的眼珠子转了转。
“子干啊,这一次,你可不能袖手旁观了,铲除袁氏之前,玄德的精力都要放在军事上,你作为玄德的老师,这一次,总要做点什么吧?总不能让你的弟子腹背受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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