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派往行台效力了。如今你眼中只有行台,又何尝考虑过本家立场?”石夙元再度摇头道:“自行台建立之后,给得恩德太少却索取的甚多,不得不令人寒心。”
“父亲大人。”石六郎又转向了藩主石重贵,乞求道:“如今的邸下乃是当世少有的英主,如今正逢国难当头,这些举措也是为了拯救海东百姓于水火,免于生灵涂炭啊!本家怎可弃之不顾呢?”
“夙青!”山纹铠朱氅的藩主石重贵,却不动声色叫着他的字号叹息道:“我当然知道,邸下是个当世少有的英杰,也是那些士民口中的救星一般人物;然而,对我辈却并非如此了。”
“正因邸下太过英武了,我辈才要忧虑啊!”在场另一名将领,与石藩有姻亲关系的藩主淳于显明,也接口道:“邸下权谋、手段和军略,固然是上上之选,但对我们这些臣藩,太过苛刻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其他将领/藩主,也纷纷开口附和道:
“邸下籍着平乱和抗敌为由,接管那些绝嗣之家的藩邸,扩大公领所辖,接收流亡以为屯垦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庇留各家逃民和奴婢?”
“我等臣藩,为行台出人出兵、出钱出粮,又差遣子弟投效麾下,又换来了什么?是那些不问出身的卑微之徒,就此充斥军中;乃至想要在行台之中,与我辈比肩而事,同堂计议?”
“现如今行台内更有宣称,要重新核计在野的田土户册;同时审定各家‘不计不入’的权宜范围;这不都是她给逼出来的么……”
毕竟,当下公室收取的贡赋标准,乃是在百多年前白衣会议上所定下。因此‘不计不入’,就是藩家缴足贡赋之后,公室税吏和郡县地方官员,就不能再轻易的进入藩邸,催收或是加征一粟一钱。
此后,各家藩邸通过各种归化山民野人、伐木开矿、屯垦开荒等扩张手段,领下田土户口早已不知道增长多少了。一旦被重新核计和清算,那就不是一时的放血割肉那么简单了;而要遗祸子孙了。
“六郎,我辈臣藩可不是见死不救,只是需得继续坐观其变,等待一个最合适的战机而已。”最后石重贵摆摆手,压下所有杂音纷纷道:“来人,送六郎下去好好歇息一二,清静一下头脑。”
他有些无奈的看着,失魂落魄的石六郎被执送去的背影。当初送这位容貌俊秀的小儿子到行台,除了某种意义上的支持和表态之外;其实还有看看能否入得那位邸下的眼,添为侧近的机会。
毕竟,这位监国世子虽无正式婚配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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