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再限于寻常的商家行为,而扩展到了其他行业和阶层当中去。比如京师的赛马会、马球和蹴鞠联会、京华社组织的斗剑等等。
乃至是平康里的社团会首,为每一榜的新科进士,所举办的夸街巡礼;或又是京中的大小寺院庵堂,道馆馆阁,宣传自家举办的各种游苑、庭会和佳节观览活动;定期举办的水陆法事、罗天大醮。
因此哪怕是隔得老远,骑马等候的江畋很快就听到了,由此在街头上引发热议一时的话题:“朝廷提前召开天下第一竞技大会,”“遴选寰宇海内、四夷九边,诸侯屏藩的勇士健儿……”
然而,再度听到了这个确切消息之后,江畋不由的心中再度一动。看起来朝廷中的那些大老,已经不满足于当下穷于应付的局面,而要更多聚揽天下俊杰?或者干脆就是有人籍此想要做点什么?
江畋又看着这热闹如故的街市上,那些忙于生计的贩夫走卒,或是正在享受生活的各色人等,彷若根本没有受到秋狩大营事变的多少影响;忽而感受到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的基本道理。
下一刻,他的思绪就被人给打断了。因为人群中有人通过跟随的慊从之一短暂接触,给江畋送来了一张写着特定符号的纸条。随后,江畋就根据字条的提示,转过两条小巷来到附近一条里坊小街。
而后看了几眼环境,就走进了一处路边茶棚下;在这里碎石拼成的地面,还残留着低洼处的积水;简单而粗陋的炭炉、烧黑的铁皮壶、磨光的木盘和斑纹陶碗的几样陈设,显得“干净又卫生”。
而在其中稀稀拉拉的土坛“雅座”上,只有一个矮胖敦实的身影,背对着江畋有声有色的咕噜噜喝着茶汤;虽然对方穿着下九流行当的短衣和敞口胯,但是江畋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人的身份。
随着几名便装慊从四散开来,正好占据了这处茶棚的边角;保持了基本的警戒。江畋这才端坐下来,舀起一大勺粗茶梗举到嘴边,侧对着依旧没有回头的那人,开声问道:“章亲事,有何见教?”
没错,他就是最早与江畋搭上关系,也是令狐小慕养父的武德司亲事官章俞;只是后来有了令狐小慕居中传达,就再也没有怎么见面了。如今看起来,他比过去更黑一些,也像是晒脱了一层皮。
“倒叫贵官见笑了,我这个位置,怕是做不了多久了。”背对而坐的章俞,却是放下茶盏自嘲道:“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好忌讳的,正好讲一个无意打听到的消息,向您讨个小小人情……”
“章亲事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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