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送钻石似乎是遵照他亡妻的遗嘱。因为他的亡妻与苏沃洛娃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为了这件事,苏沃洛夫公爵与妻子争吵不休。”
“啊……怪不得前几天皇后把苏沃洛娃叫到宫里训斥了一顿呢,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吗?”
“岂止是皇后,沙皇紧接着也斥责了苏沃洛娃。苏沃洛娃被他说的哭了鼻子,一边哭还一边替自己辩护,‘陛下,我年轻,我幸运,一向受人称赞,所以才招人嫉妒’什么的。”
“呵!即便排除钻石的事情,苏沃洛娃一直以来的行径都可以称得上是不检点了。我从前就觉得这位夫人不太聪明,是个不顾一切的轻佻女子。希望这次的事情能给她提个醒,但愿以后别惹出什么乱子。”
“您知道屠尔基斯塔诺娃公爵小姐那件事吗?”
“您说的是不明不白死在宫里的那位公爵小姐?”
“唉呀,哪里有那么多的不明不白,这事情很明白。屠尔基斯塔诺娃在很久以前就在当宫廷女官,她与前代沙皇亚历山大一世以及戈利岑公爵都有私情,后者还让她怀了孕。公爵小姐向皇上承认了此事,于是冬宫采取了必要的措施,让她在宫中生产,以免公众引起怀疑。玛丽亚皇后来给她念圣经的时候,发现她躺在床上失去了知觉。后来她被转移到另一个房间,便死在那里。皇后知道这件事后非常生气,处置了好几个宫廷医生。戈利岑公爵觉得是沙皇和皇后联手害死了他的情人,于是就把这件事张扬了出去,闹得彼得堡人尽皆知,搅得冬宫连谢肉节都过不安生。”
亚瑟一边听着这番闲谈,一边不动声色地翻着手中的报纸,假装自己对这些宫廷逸事不感兴趣。
但实际上,他简直恨不得耳朵多伸出几英尺,以便不漏过任何一个细节。
“冬宫里每年都有这样的事。”奥地利参赞耸了耸肩:“沙皇陛下也免不了被这些风流韵事搅得头疼。不过,谢肉节的舞会总能让人暂时忘却烦恼——至少我听说,今年的舞会装饰得比去年更为奢华。”
“是啊。”另一个绅士笑着附和,“今年在舞厅中央立了一座巨大的冰雕,是用涅瓦河的天然冰雕刻而成的——一只展翅的双头鹰,象征着俄国的威严与荣耀。”
侍者端着亚瑟的薄煎饼和伯爵茶走了过来,将餐盘小心地放在他面前:“您的薄煎饼,川宁牌伯爵茶。”
亚瑟微笑着道谢,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他微微闭上眼睛,感受那浓郁的柑橘香气在口中弥漫开来,伴随着轻柔的茶香,似乎让这喧闹的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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