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是小戈利岑那样想着凭借案件揽获功劳的人物,但是不揽功劳不代表他们愿意出于良心去替一群无亲无故的年轻人触沙皇的霉头。
能像斯塔阿尔将军这样退出委员会明哲保身都已经属于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
舒宾斯基一想到这儿,心里又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
他是瞧不惯沃尔科夫和小戈利岑,更不舍得把自己心心念念的宪兵司令职位让给他们俩,但他更不敢顶撞皇上。
斯塔阿尔那老东西是年纪大了,这辈子基本也看到头了,但是他舒宾斯基还年轻,往后的路还长着呢。
如果不能确保自身的安全,他宁愿在这个问题上先退一步,起码别让沙皇陛下在升职黑名单上加上他的名字。
“您不明白,那些小崽子一个个伶牙俐齿,背地里都在诅咒沙皇……”
“您是怎么知道的?”
“还是拿赫尔岑那小伙子举例吧,我们是在委员会主席谢尔盖·米哈伊洛维奇·戈利岑公爵的藏书室中对他进行审问的。结果那小崽子回头看了眼书橱,正好看到其中有一部多卷本的圣西门公爵回忆录。于是他就转身对主席抱怨说:‘多么不公平啊!我为了圣西门主义受审问,而您却藏着二十多卷他的著作!’”
亚瑟听到这话立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路易·德·鲁弗雷·圣西门公爵是路易十四时期的法国大臣,他的回忆录记载了路易十四时期的社会政治状况,哪怕时至今日也属于研究法国历史必读的畅销书之一。
而提出圣西门主义的则是法国的克劳德·昂利·圣西门伯爵,虽然他与圣西门公爵可能存在远亲关系,但是他们俩确实不是同一个人。
赫尔岑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他这时候说这话,多半是在赌审讯委员会里都是不读书的。
如果对于圣西门主义和法国历史没有了解,那么很容易就会被这小子给蒙过去。
虽然赫尔岑这么干有些莽撞,但至少能看出来,他的精神并没有崩溃,头脑也很清晰,甚至还有心思耍滑头。
亚瑟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故意把话题带往另一个方向:“哈!这小伙子真是不学无术,他连圣西门主义并不是圣西门公爵提出的都不知道,他那些圣西门主义的藏书怕不是摆在书柜里充门面的。自以为圣西门主义很时髦,摆几本相关著作能给自己脸上添光,结果把自己给害了!要是他老爹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入狱的始末,恐怕非得把他的腿给打折!”
舒宾斯基听到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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