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能扮演好与自己截然不同的身份,还能控制每一分情绪,完全不会因此而迷失……我要是真有你想象的那么强大就好了。”
怎么可能忘记呢?怎么可能走出来呢?
每一天,当他不是那么忙碌,神经不那么紧绷的时候,当他稍微从紧张的三面人生中脱离,去思考关于自己人生的时候,那天发生的一切就会悄然袭来。
有时候是绽开的伤口与鲜血,飞溅而出的液体打湿男人胸口的衬衫与身后的矮墙;有时候是一双冷淡凌厉的绿色眼睛,是赤井秀一在风中飘扬的长发沾上血与灰尘的瞬间;有时候是一片昏黑的楼梯间,在总算走到最后几步,眼前终于看见明亮的天空时,轰鸣的枪声与刺鼻的硝烟气味……
他不知道别人的记忆是什么形式的,但对降谷零而言,某些难忘的时刻留在记忆中的,始终都是这些点点滴滴的感官。
“我从不否认,我在某些时候是不理智的。”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属于降谷零那锋锐的气质短暂地从他脸上浮现,“我知道,虽然我为自己找了个理由,我说我会这么做是因为我觉得莱伊抢走了我的功劳,是个心机深沉的恶犬,所以我敌视他,但现实是,从hiro死去的那天开始,我对他的针对和怨恨几乎摆在了台面上。”
唐泽眨了眨眼睛,眼神短暂飘忽了一下。
无法反驳,他甚至知道,安室透连早上晨练时练习拳击,脑子都在回忆赤井秀一的样子,用力挥拳呢……
“还有你小子。”他竖起食指不是很礼貌地隔空点了点唐泽的脸,“我要真是个合格的卧底,当初就不该对你手下留情。我自己也很清楚,假如我真的贯彻波本的身份,我不可能对一个独自生活在我领地里的目标有丝毫同情,反而应该觉得,没有了亲人朋友的你现在孤立无援,是个很好解决的小孩,觉得组织要求我按兵不动是在浪费时间,应该抓紧处理掉才对。”
作为一个卧底,这么做是有点冲动的,是不够理智的。
只是组织本身就是自由散漫的犯罪集团,其中的主要成员各有各的恶劣,各有各的不服管教,将他的这些瑕疵掩盖过去的而已。
“我从来不是什么完美的卧底,最多算是有点天分。在这个方面,你做的不比我逊色多少。”知道唐泽的情绪还没彻底平复,降谷零难得坦诚地表达出了自己的想法,没有吝啬对唐泽的认同,“你说,你会疑问我为什么能从景的死亡里走出来,我其实也设想过类似的事情。我会思考,换成唐泽你,或者,做卧底做的更彻底,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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